沈諭坐在床上，挽起袖子露出纏著繃帶的小臂，配合著醫生的動作，聽到溫軟的話偏頭看，“是迫不及待要放假了？”
“你不懂，我去學校了。”
溫軟嘆氣，離開病房。
沈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出神，醫生在耳邊說著什麼也沒聽清，直到護士把藥放在床頭櫃才回過神。
他對醫生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他拿出手機給溫軟發訊息：「放學我去接你。」
溫軟收到資訊的時候剛看完時間放下手機。
走出醫院，冷風迎面而來，帶著冬天的氣息。
年紀大，還是穿少了，會覺得冷。
反正已經會遲到，溫軟走到醫院外面那家糖炒栗子買點，帶學校吃。
陸清和下夜班開車回家，餘光瞥見攤子前排隊的小小背影。
女孩穿著寬鬆的米白色高領毛衣，外套毛茸茸，下身搭配棕色的揹帶裙，揹著一個小巧的雙肩包，腳上穿著短靴，哈出一團白氣，搓了搓手。
陸清和把車緩緩停在溫軟身邊，降下車窗，看著她被凍得微紅的鼻尖，笑意不經意抵達眼底。
他開啟車門下車，站到溫軟身邊，“早，怎麼不多穿點？”
溫軟接過糖炒栗子扭頭，“陸醫生，早啊。”
陸清和一身長款的黑色大衣，襯得整個人更加頎長挺拔，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衫，繫著一條深藍色領帶，簡約又不失沉穩。
來來往往有人，溫軟只能看見他了。
陸清和替她攏了攏毛茸茸的外套領子，不經意觸到她柔軟的髮絲，心底像是有羽毛拂過，“這家買栗子不錯。”
溫軟往他靠了靠，“是很好吃。”
陸清和自然的把溫軟被風吹亂的髮絲攏到耳後，眸底漫上溫柔笑意，“嗯，聞著很香。不過……”他說著脫下大衣披到她身上，“還是先把衣服穿好。”
幾個醫院同事路過，笑著打趣道：“陸醫生真貼心……”
其中一個目光在溫軟身上停留片刻，又調侃道：“難怪陸醫生最近春風滿面。”
隨後，幾人朝溫軟點點頭便離開了。
陸清和語氣平和，“別在意。”
溫軟被大衣包裹著更顯得嬌小，一雙大眼睛眨巴著，“你一晚上沒休息，快回家睡覺吧。”
“不急。”陸清和目光落在溫軟捧著栗子的小手上，呵出一口熱氣，搓了搓她的手幫著取暖，“今天怎麼這麼早來醫院？”
溫軟笑眯眯，“我昨晚沒回去，住醫院了。”
陸清和想到昨天她被沈諭拉走，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眸色一黯，心中騰起些微酸澀，卻又不好多問。
他抬手輕撫溫軟的發頂，只溫聲開口：“昨晚沒休息好吧？”
一輛車停下，車窗內男人眼神陰翳盯著陸清和放在溫軟頭上的手。
車門開啟，男人邁步向兩人走去，聲音清冷不帶溫度，“這麼開心？”
白臣站定在身側。
溫軟被他刻意彰顯主權般摟住的肩膀。
一如初見的黑色衛衣給他添了幾分少年氣，面色卻如這初冬的天氣一般冰冷，“走吧，還要上課。”
溫軟一驚，“你怎麼來了？”
死男人這麼閒？有時間不上班來醫院幹嘛！
白臣側眸，眼眸中翻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瞥向陸清和，“來接你，順便宣示主權。
溫軟推開白臣，站在陸清和身後探出腦袋，“陸醫生，我跟他沒關係，他死纏爛打。”
還宣示主權，她直接就是不認識。
陸清和見溫軟躲在自己身後，側身擋住白臣的視線，眼神禮貌而疏離，“這位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