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拉著坐下,靠著他,“你跟著我多久了,又是什麼時候喜歡我?”

“43天,但喜歡上你,或許比我以為的更早。”

凜摟著溫軟的手微微收緊,想到過去那些和她擦肩而過的日子,不免有些遺憾。

溫軟疑惑。

更早是多早?

凜以前和季琛見面,總會和對門的溫軟在小區門口擦肩而過。

“以前就見過你,只是那時……”他眼眸微垂,鴉羽似的睫毛遮蓋住眼底情緒,“我不允許自己有感情。”

他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身體向溫軟傾斜些,“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但我記得,那天的風帶著你的味道。”

溫軟回憶第一次見面,“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你殺了那個騷擾我的醉漢,看著你……只覺得很冷。”

那時候,她血液都凝固了,怕自己也被秒殺。

凜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又怕嚇到溫軟趕緊把手藏到身後,“因為那個時候,我只允許自己做一個殺手,除了殺人,什麼都不能想。但就算是那時,我也覺得,他們不配碰你。”

溫軟好奇,“那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有感情了?”

殺手不能有感情,否則是不是不果斷?

回憶起溫軟和別人親密的畫面,凜心中湧起的殺意,“可能是從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會不舒服的時候,但我一直想殺了這份感情,直到……”

想起那天刀尖刺入掌心的疼痛,和疼痛中溫軟近在咫尺的呼吸。

凜眼底逐漸升溫,“你拿著我的刀抵在我脖子上。明明只要你再用力一點我就會死,但我卻覺得那一刻我才真正活著。”

溫軟瞬間想起拿釘子,被他輕易奪走的時候,拿起他纏著繃帶的手,“那麼自信我殺不了你?”

那天拿刀,溫軟就是在試探,在凜心裡,她是什麼。

刀在脖子上,凜無動於衷,甘願劃破手心的時候。

溫軟想,自己沒什麼好顧忌了。

凜看向溫軟的眼神愈發虔誠,“如果是小天鵝的話,殺了我也沒關係。所以從那一刻起,我就不想再殺這份感情了,想讓它瘋長,想……”

“吻你。”

“剛剛不是親過了?”溫軟看著他淡淡血色的瞳孔,不同的是,已經不帶冷意和殺戮。

他凌亂的髮絲垂落在額前,眼中倒映著她的模樣,襯得瞳孔像寒潭碎星。

“不夠,小天鵝……可以再教教我怎麼接吻嗎?”

“雖然我男人親得多,但我也不會接吻。”

溫軟是真不怎麼會,她話一出,凜就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接吻,眼底的碎星迅速暗沉下去。

凜忍不住湊近,呼吸變得灼熱,“我可以試試嗎?”

溫軟看著他,突然想到,會不會比自己還小,“你幾歲了?”

“十八。”

話音剛落,凜怕溫軟覺得自己幼稚,趕忙又補充上一句:“已經是成年人,可以吻你。”

笨拙純粹的一句解釋,溫軟直接就把他撲倒,親他。

凜呼吸聲愈發沉重,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臉,想要主導這個吻卻又怕冒犯。

“小天鵝,我可以嗎?”

“嗯。”

得到溫軟的允許,凜像一個瀕死的人貪婪呼吸著她的氣息。

許久後,他才戀戀不捨分開,“小天鵝,再靠近一點可以嗎?”

夜幕四合,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像輕紗一樣籠住二人身影,房間內靜謐得只剩彼此交錯的呼吸。

光落在溫軟睫毛上,像是點綴了細碎的霜,“貼在一起了,還不近?”

就隔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