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

詹吉蘭從未在鎮上看到過如此華麗的宅子。

突然間整齊劃一的讀書聲再次傳出來。

詹吉蘭反應過來,這裡面應當有一個學堂。

回想起方才這僕人所說,三郎君在裡面。

那必然是三川那小子。

一想到許一一將她的錢拿去送三川讀書,她心裡就堵得慌。

匆匆忙忙離去,阿遠回過頭來想要說話,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謝郎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可知我剛才看到了什麼?那死丫頭竟是拿著我的錢送她弟弟去唸書了,去學堂多費錢啊!要是再拖下去,我那點銀子就要沒了呀……”

詹吉蘭回到村裡謝玉書的家中,掩面哭泣。

回想起這大半月她受的苦,便覺得委屈。

要不是銀子被奪了回去,她至於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嗎?

“你先別哭,好好說話。”

謝玉書半靠在床上,許一一插在他胸口的那一處傷遲遲不見好,這會兒坐起來都疼。

“我剛才是想出去買點吃回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孩子,你猜怎麼著?

我那個大女兒居然花錢送老三去學堂了,你也是讀書人,讀書有多費錢,你是知道的,我就那麼點錢要讓她給糟蹋完了,咱們還怎麼去長安?”

詹吉蘭想想就心疼,好不容易才攢到那麼點錢。

謝玉書沉思了一番,“我聽說將士戰死都是有陣亡撫卹金,你前頭那個丈夫肯定也有,說不定你女兒手裡還握著你丈夫的撫卹金呢。”

本朝對將士及其家人都是十分關懷的,將士生前除了能每個月領到自已的餉銀,還有布匹糧食等等這些,將士的家人也有一定的補給。

將士戰死之後,還能夠領到一大筆撫卹金呢。

詹吉蘭一聽更加激動了。

“是這樣了,那丫頭絕對是拿到他爹的撫卹金了,要不然怎麼敢送老三去唸書,不僅如此,其他幾個孩子養的白白嫩嫩的,跟有錢人家的小孩看起來沒兩樣。”

詹吉蘭一想到她馬上就能得到一大筆銀子便有些坐不住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找船回島上去,把銀子搶回來,咱們就不用再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謝玉書的傷每天都要吃藥,兩人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要不然也不會從府城回來。

“先不急,我們要好好規劃一下,你那個大女兒太兇了,要是讓她再給我來上兩叉子,我的小命都要沒了。”

謝玉書很是瘦小,長得也不算是太好看了的那種。

除了會念幾句酸詩,那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在府城的這些日子,全靠詹吉蘭照顧著。

日子一久,他對詹吉蘭的三分感情也變成了五分。

這會兒將人摟了過來,輕聲哄著。

“你說得對,那許氏一族的族長肯定回來了,島上有能夠給他們撐腰的人,我們這樣單槍匹馬的回去很容易吃虧,是要好好計劃一下……”

許一一帶著四海去找武師傅,常春鏢局裡面有一些退下來的鏢師,因受重傷之後身體不支援繼續走鏢。

而這些鏢師會在鏢局做武師傅,許一一便是想在不加入鏢局的同時能夠讓四海到鏢局學武。

卻不曾想這個想法剛表達出來便遭到了拒絕。

“常春鏢局的武師傅只能教授鏢局之人武藝,你提的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他們又不是開武館的,若是將武藝跟戰術洩露給外人知曉,容易對鏢局自身的利益造成威脅。

所以許一一這要求過分了。

“那有沒有什麼鏢師年紀大了想在鏢局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