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道:“很少聽到你誇讚誰呢。”

江從遠抿抿唇,說道:“做律師的人,比別人都更能看到人性惡的一面,就這件事情上來看,傅時錦如果堅持拿回壁鐘,不顧昌運典當行的死活,那她跟別人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昌運典當行一條生路,聯絡席延鶴。”

“她明知道聯絡席延鶴,面對席延鶴,是一件很艱難也很痛苦的事情,可她還是去做了。”

“我打官司這麼多年,見過的人不計其數,表面光鮮,內裡敗壞的人太多了,傅時錦跟他們不一樣,這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你也是做律師的,其實這件事情非常簡單,直接把昌運典當行告了就行了,但這有違人情,這件事情,最應該懲罰的是席延鶴,昌運典當行不該為他背名,當然了,周達運在這件事情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也會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樊隱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找你是對的,你這個人是不會讓任何惡徒從你手上逃脫的。”

江從遠說道:“就看傅時錦能不能見到席延鶴了。”

樊隱若有所思,這案子很小,一目瞭然,也沒什麼好聊的,江從遠也沒跟樊隱多聊,這案子是樊隱推給他的,他能聊的人也只有樊隱,說完這些,江從遠就掛了。

樊隱立馬打給陸進東,彙報了這件事情。

陸進東在公司,剛開完會出來,高管們都拿著檔案在等他簽字,他一邊簽字一邊往辦公室走,吳讓拿著手機,貼著他的耳邊。

樊隱彙報完,陸進東也走進了辦公室,他說了一句‘知道了’,就讓吳讓結束了通話。

陸進東繼續批閱檔案,批閱完,高管們拿著檔案離開,陸進東這才給傅時錦撥了個電話過去。

傅時錦已經回到了春福天地,她在算自己手裡的錢。

她自己卡里還有500萬,加上週達昌轉給她的100萬,還有何叔入股的80萬,商月入股的100萬,就是780萬了。

初心工作室裝修後,還要再給裝修公司打尾款100萬。

扣除這100萬,她手上就只有680萬了。

不夠1000萬,還得再湊320萬。

傅時錦拿出商霆送給她的那張卡,也不知道卡里多少錢,她從來沒查過。

正想著一會兒去銀行查查,陸進東的電話打進來了。

傅時錦立馬接聽,陸進東問道:“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