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幾乎是一瞬間隴川昕就繃直了身子,受傷的身體做好了隨時迎接戰鬥的準備。
“血很香,你受傷了?”藍凌走近隴川昕,幾乎是一瞬間隴川昕從床上暴起一個轉身就用手肘頂住了女孩的頭。
“你想幹什麼!”隴川昕眼神凌厲逼問著,這個嚴格來說連人類都算不上的“東西。”
“我想,我可以治療你的傷。”瘦弱纖細的女孩即使是被人抵住了致命的頭部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代價呢?”隴川昕不能相信一個連“同類”都不能算是的“人”能把她帶回來全是因為這個東西之前趴在他身上不放手。
“讓我長大,我想看看這個世界。在這期間你可任意使用我,可以定下束縛,我不會輕易傷人。”幼小的“怪物”在求生,現在的她過於弱小,只能尋求人的庇護苟活下去。現在即便是一個不怎麼厲害的術士都能讓她夭折。
“即便是個殘酷的世界?”隴川昕沒有回答,只是在反問。他曾痛恨過這個操蛋的世界,森鷗外的理想暫時讓他有想要仔細看看橫濱的發展。
“我的出生就是殘酷的開始不是嗎?”女孩大大的眼中寫滿了空洞。實驗的產物,無父無母,她是剖開母體肚子出生的,誕生的那一刻就帶著原罪。
“第一,從此只聽我一人的話行動。”
“第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傷人。”
“第三,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
少年的聲音在無人的房間中顯得分外清冷,甚至因為缺少傢俱的屋子產生了陣陣的迴音。
“好。你一定要讓我長大!”女孩的眼睛對上少年漆黑如墨的眼眸,少年的身上總有一種若隱若無的東西在吸引著她,從她見到少年的第一眼時。她就在想,一定要跟在他身邊。
“誓成!”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隴川昕是在聽到女孩那句想要長大看看這個世界這句話觸動到,對著這樣嚮往生存期望的“人”他實在是下不去手。即便是在流星街那個讓人絕望的地方大家也會對孩子抱有一些少到可憐的耐心,當然他也有著私心,咒靈與人類的混血肯定有著特別的地方,可以為他所用更是正好。
隴川昕放下抵在藍凌的頭部的手肘正色道:“你就跟隨我的姓氏叫隴川藍凌,不過在這個“家”中你還叫森藍凌。”
當時只是為了解釋她的來歷才向酒井太郎說是森首領的遠房親戚。但是在外可不能這樣稱呼。
“好的,主人。”隴川藍凌一本正經的回答著這個一起定下束縛少年的話。
“叫我哥哥就可以了···”隴川昕沉默,小孩子一定要讀書!注重學習!學習常識!主人什麼的會被當做變態的吧?
“你說可以治癒我的傷勢?”隴川昕對這句話還是很好奇的,他實在是受夠了像是植物人一樣的狀態了,就連走動都需要人抱。主要是極其沒有安全感,萬一有人想要傷害他。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不能完全治癒,可以減輕。比如這樣。”藍凌的手觸碰在隴川昕的手臂上,一股幽藍色的光芒出現在女孩指尖。
癢…很癢,那是傷口在癒合感覺。隴川昕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肉在癒合。
隴川昕用左手拆除了自己右手臂上繃帶,肉眼可見的面板上的貫穿傷長好了一半。又拆開了大腿上的繃帶,刀傷除了還微微的疼痛。感覺已經好了很多。被醫生判定最快三個月才能好的傷,這下只需要一個月左右就能好個差不多。
“不要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你有這種能力。”隴川昕高興之餘迅速反應過來這種能力的存在會讓多少人窺伺。雙手抓住女孩小小的肩膀認真的囑咐。
“好,哥哥。”藍凌眨著無神的眼睛看著這個與她定下束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