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修煉精神力最終通向的是什麼,便不可能正確的修行。”唐玥身上的新娘裝變成了白色的衣衫,她的臉也變成了阿姮的臉。

星光在不遠處一點亮起,逐漸擴散,整個空間都變成了浩瀚星海。

昊注視著星光,心中暗暗驚歎阿姮的精神操控力,竟能在他的夢境中造出如此浩瀚逼真的星河,與他們曾經見過的風景別無二致。

“修煉精神力最終會得道成神,不是這樣嗎?”

阿姮當時從那個山洞回來後,便是這麼說的。

“你們修煉了萬年,仍無一人得道,連仙都修不成——並不只是因為天上的神仙阻攔,而是此路不通。”

“你欺騙了我們?”

“並非如此,只是我當時沒有想通,後來想通了,正要驗證之時,就死於你之手。”

阿姮臉上露出自嘲的神情。

“你當時是想拋下我們,獨自成神吧?”昊懷疑道。

“不必以你的想法揣測我。”

阿姮一揮衣袖,北方出現北斗七星,“萬物星辰自然運轉,卻始終有規律在其中,你認為是什麼決定了它們的運轉規律。”

“自然是天道法則。”

“那天道法則又是如何創立的?”

昊思索了一陣,“難道不是創世以來便是如此嗎?”

阿姮淡笑道:“當日盤古父神劈開混沌,由此生出千萬星河,孕育三千世界,那麼這規則是在父神之前便有,還是之後?”

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若是混沌之前便存在法則,那麼就不需要盤古劈開混沌了,星河會從一開始就存在。”

唐玥聽了他們的話,也在暗自思索,這好像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到底是先有星河,還是先有星河天道法則?

“你的悟性果然比我強上許多,這個道理我想了很多年。”阿姮讚歎道。

“可是碑林還是選了你,棄了我。”

阿姮未接此話,繼續道:“我不知最初的法則是由人創立,還是因清濁分離自然形成的,但依碑林最後半塊殘碑記載,盤古大神在這場創世鉅變中領悟了大道,自此後便有了化出天地萬物的能力。”

這神話與唐玥熟知的版本不同,盤古竟是有創造萬物的能力,而不是以身軀化為萬物。

她想起自己得到的春泉功法,推測其出自上古春神句芒之手,會不會其中也蘊含著天道法則的道理?

高臺之上,憑空出現一片碑林景象,阿姮道:“殘碑上明確記載,盤古大神根據自己的感悟,創下了一部至高無上的密法,由此又衍生出千萬種法源,供神族修煉,開啟了上古神的時代。”

初次聽到關乎天道法則的重大秘密,唐玥感覺自己後背上起了冷汗,她不會因為知道這些被追殺吧?

天魔就被追殺的只剩地下這麼點了。

阿姮拉近一塊石碑,放大,“殘碑上最後一段文字非常混亂,根本不能讀,我猜測這是一段密文,便潛心破譯多年,得出的答案令我震驚,竟說上古神族隕落之前,留下了盤古之高密法,拜託信賴的友人將其藏起來,以待來日復興神族。”

這下唐玥全身都是冷汗了,感覺自己了無生機。

昊聽了這些卻很興奮,“盤古大神的創世密法,就在月宮之中?”

阿姮望著星圖中的月,感慨道:“不知是我們幸運還是不幸,密法並不存在於真實的月宮中,而是在月宮的虛影裡——不知道是哪方高人藏在我們這方小世界的,讓我們的先祖發現了。”

天魔在靈氣消散的時代裡得到了不靠靈氣休息修習的法門,甚至因此靠近真神大道,但也是因此被追殺至近乎滅族,卻是不知怎麼算其中的禍福。

“這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