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打量四周,這根本就不是外面,而是跟剛才的地方特別相似,他不免有些失望,心裡有些沒底能不能走出去。

“白柳,怎麼了?”

沈輕色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

白柳搖頭又想起她看不見說道:“沒事,只是這裡跟剛才的地方很像。”

沈輕色:“……”

這個懸崖到底有多大啊?怎麼跟個迷宮似的,出了這個還有那個。

她安慰道:“沒事……只是這裡大一些,總能走出去的。”

崩什麼都不能崩心態。

眼中的光亮變暗,快要到晚上了,她眼睛看不見只能讓白柳去撿柴火生火,她感覺憋屈死了,現在自己跟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一樣,淪落到別人伺候。

夜晚來臨,柴火上面燃燒著火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沈輕色靠近火旁,她感覺昏昏欲睡,靠著大石塊就要睡著。

身上被蓋著什麼,她睜開眼睛努力辨認,但眼中只有黃色的模糊一團,身上還有一個藍色的東西。

應該是白柳的衣服,她拿起身上的衣服,憑著感覺遞了過去:“拿走,我不需要。”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給白柳一種錯覺,讓他認為自己特別柔弱需要關懷,她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

“妻主,晚上會很冷的,你還是蓋著吧。”白柳並沒有接過,他側頭看她,一雙桃花眼染上一絲笑意,他小聲說著。

沈輕色聽後擰眉,她語氣一本正經:“你要是生病了,我眼睛看不見,到時候我們就等死吧。”

白柳不情不願的接過去,他把外衫抱在懷中並沒有穿上,本來想著刷波好感的,可妻主並不領情。

他哪有那麼脆弱,又不是其他男子那樣那麼柔弱,風一吹就生病。

微涼的風吹亂她額前劉海,此時已經是夜半,柴火早就熄滅,四周一片漆黑,儘管有微弱的月光,在她眼中也是一片漆黑。

她動了動身子,身上的東西話落,沈輕色伸手拿起,手中似乎是一件衣服,她並沒有脫下衣服。

想到是誰的衣服,她不由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打他一頓,竟然趁她睡著了把衣服蓋在她身上。

她把手放到地面,摸索向前爬,觸碰到人後,她也不管手髒不髒,剛想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搖醒,卻發現脖頸的體溫特別燙人。

她連忙摸向他的額頭,特別滾燙感覺都能冒煙了,心裡更加來氣了,怒火都要把她頭髮點燃了。

沈輕色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心中又氣又心疼,眼睛看不見又沒有辦法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跟上一個地方一樣也有毒蛇。

“白柳?”

她小聲叫他,對方並沒有回應,而是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懷中,她嚇了一跳開始掙扎。

“別動……”

“我有點冷……抱一會就好了……”

頭頂傳來白柳弱弱的聲音,他把她摟的更緊了,頭埋在她的脖頸,沈輕色感覺他就跟個火爐一樣,特別熱。

聽到他的話後,她眼一翻簡直無語了,自己又不是什麼神藥,抱一下就能好,她覺得他在燒下去會成為一個傻子。

偏偏對方摟的很緊,病人都很虛弱他卻力大無窮,要不是她怕自己傷口裂開,早就開始拼命掙脫了。

“白柳,你現在需要降溫,你還能走嗎?我這有手帕,你去河邊浸溼放到額頭上。”

“不需要……抱著你就好了。”

沈輕色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他是病人,病人任性是很正常的,但越想越氣,她推了一下他,紋絲不動。

沈輕色:“……”

她語氣軟下來,哄著他:“乖,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會燒成傻子了,燒成傻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