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粗糙的麻繩磨破她的手腕,沈輕色被人五花大綁扔在馬車裡,嘴裡被人塞了布,她發出唔唔的聲音。

今天清晨她和白柳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卻遇到一夥綁匪,那群人目的明確,衝著她來的。

雖然她不會武但她會輕功,直接跑但因為看不見還是被人抓住了,掙扎間傷口裂開了,她到現在都不敢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腰間一直溼潤,一定是血滲了出來。

她算是發現了跟白柳在一塊,福一個沒享,禍一個沒落,跟他在一起總是倒黴。

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聲音看起來柔和沒有威脅性:“那個……你們……”

“閉嘴,不知道,別問,再問扇你嘴巴子!”馬車外傳來女人兇巴巴的聲音。

沈輕色:“……”

車伕的駕駛技術並不好,馬車一顛一顛的,讓她傷口更加嚴重,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白柳的處境。

她簡直後悔死了,早知道和孔月她們一起走了,這就是著急的報應嗎?。

疼痛讓她腦海中開始浮現走馬燈,她覺得自己肯定要死了,開始回憶起自己的一生,腦海中像是有一個弦突然間斷掉,她突然變得清明起來。

不對啊……若是她想扳倒太女何必大費周章來到這裡拿令牌,她可以私養殺手啊,她拿令牌為了報仇動用這個勢力不就成了亂臣賊子。

最終的下場是死刑,跟前世受劇情一樣慘死。

她就像是被人操控了思緒,白柳的系統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切都失蹤,但在之前卻給她下藥。

她一個穿書的重生一次的人怎麼會知道系統給她下藥?當時她腦海中像是有人告訴一樣,那個人似乎還說什麼身邊人都不要信。

她前世是私養暗衛的,可這一世卻都沒有了,她也不記得這事,難不成這是一場陰謀,背後之人又想要什麼呢?

沒等她細想,眼前陷入了黑暗,她昏迷過去。

就在她昏迷後,冰冷的機械聲突然響起:“滋……滋……危險警告……任務目標脫離控制……滋……滋……警告……”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車門,一身玄衣勁裝的男人稍微彎腰走了進來,他臉上戴著一張紋路複雜的銀色面具,整個人顯得有種冰冷肅殺的感覺。

男人半蹲著身子在她身邊,狹長的黑眸緊緊盯著她,許久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面頰。

睡得這麼死嗎?這麼沒有警戒心……

如果沈輕色知道他心中所想她一定會跟他拼命,自己失血過多昏迷,他卻以為自己在睡覺。

“青竹,你沒必要把她綁了吧……”

“我們只是奉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彙報給家主而已,你這樣做不怕家主怪罪嗎?”

跟他同樣裝束的女人騎著馬來到馬車旁,她看到車門敞開,手中拉緊韁繩讓馬上前幾步,她回過頭看向車內,險些被眼前的畫面嚇到。

只見車內的女人躺在馬車底板上,她身下腰間流出鮮血,男人安靜的蹲坐在旁邊戳她的面頰,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青竹!”女人險些喊破音,她腳踩馬鞍跳到馬車上,連忙彎腰進去把裡面的男人拽出來,她關上車門讓男人待在外面。

看著沈輕色呼吸逐漸微弱,她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個藥丸,掰開沈輕色的嘴餵了進去。

她已經顧不上別的,解開繩子,直接撕開沈輕色的衣服,看到腰間傷口血液崩出,她拿起扯壞的衣服給昏迷的人簡單包紮一下。

還要她多心來找青竹,要是她沒有注意,未來的夫人若是死了,她們就要倒大黴了,全得被殺。

女人待在馬車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