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流暢地往裡走。

江以聞看著她還有些踉蹌的背影,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

晚飯是和王嫂他們一起吃的,王嫂上完最後一道菜從客廳回來,這邊已經開始吃了。

“王嫂,來,快吃了。”

楊叔將碗筷推過來,熱絡地招呼她吃飯。

王嫂笑眯眯地走過來,卻沒有著急端碗,她過來將一把鑰匙塞在林青禾手裡,“青禾啊,這個是江先生叫我拿給你的,書房鑰匙,江先生還說你以後都可以去那裡讀書,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手心的鑰匙小小的一把,上面還帶著溫熱的體溫,不知道是江先生的,還是王姨的。

她將鑰匙捏在手心裡,默默點了點頭。

楊叔讚歎地看了她一眼,“章素,聽說青禾讀書厲害得很啊?”

“多認識幾個字唄,就一副了不得的樣子。”章素原本正吃著飯,突然被這麼一叫,明顯很不高興。

“……”

王琴衝他使了使眼色,楊叔還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青禾不是你女兒嗎?怎麼看起來這麼不親……”

“一條趕都趕不走的癩皮狗。”

章素說話不留情面,言語之間全是赤裸裸的嫌棄,氣氛尷尬到極點。

她本來就覺得沒有多餓,眼下只想快些把碗裡的米飯扒完。

她吃東西向來很慢,一下子著急的逼迫自己吃太快,差點被噎得喘不過氣來,臉都有些憋紅了。

好不容易將嘴裡的飯嚥下去,林青禾深呼吸了一下,緩緩道:“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將碗筷拿到廚房放好,她杵著柺杖往自己房間走。

冷不丁的,身後又傳來章素尖利的嗓音,“甩臉子給誰看呢,下賤玩意。”

“章素,青禾還是小姑娘,再怎麼說都是你女兒,哪有媽媽這麼說女兒的。”

“誰有她這個女兒。”

“……”

後面還有細細碎碎的爭論聲,她走得不快,一一都聽進了耳裡。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對於章素,她沒有什麼感情。

只是有時候也會想不通,她到底哪裡不好,能讓章素對她這麼厭惡。

她很乖,不愛說話,也不惹事,會主動做家務,努力學習,小學初中,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她。

或許,和奶奶討厭她的理由一樣,只是因為她不是個男孩。

林青禾頓了頓,將房間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