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過去就行!”

“臨時去哪裡請?只能問問冬棗能不能上了!”

傅稹嘆息一聲,馬車停在玄淨道長所在的客棧。

黃蓬帶著和順永珍,去尋坡腳乞丐,司蘊和傅稹叮叮咚咚快步,上樓。

“道長!”冬棗的哭聲傳出來。

一進門,司蘊率先撲到床榻旁,淚如雨下。

“道長,你怎麼死得這麼早?”

傅稹驚呆了,她哭得像死了親爹一樣。

至於嗎?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讓國公爺去請你,你也不會這麼早死!你本該比我長壽的!”司蘊用力哭喪。

“你放心的去吧!殺你的人,國公爺絕不會放過他!國公爺一定會厚葬你!你安心的走吧!”

一口一個國公爺,承諾像不要錢一樣,隨意出口。

冬棗淚眼婆娑地看著司蘊,讚道:“司姑娘真是有情有義!”

傅稹在門口躊躇片刻,還是上前幾步,習慣性的摸脈搏。

這一摸,傅稹猛地抬眸,眼中劃過一絲白日見鬼般的駭然。

他迅速掀開玄淨道長的外衣,果然在腹部瞧見皮下有異物凸起,那異物是個活物,四處遊走。

“別哭了!他沒死!”

傅稹眉頭緊蹙,聲音很沉,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司蘊止了哭,抬眼看向傅稹。

傅稹重複道:“沒死!道長讓人下蠱了!還有救!”

見傅稹一臉凝重之色,司蘊不解地問:“那是什麼東西?”

活了兩世,沒聽說過。

“能殺人的東西!苗疆蠱蟲,能操控人,能取人性命,像道長這樣,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傅稹解釋一句,便快步往門外走。

“梅友乾?!”司蘊立刻聯想到梅友乾的蟲子。

“是!他能治!他們梅家養的蟲子,專克苗疆蠱蟲!但也分高低,高階為上品,不好對付!”

傅稹一路快走,心知三言兩語,司蘊聽不懂,嘴上便不停地解釋。

“當年安南之戰,因為敵軍有苗疆蠱師助陣,我軍傷亡慘重,幸虧得梅家人捨命相助,才得以險勝!”

“這蠱蟲實在太厲害!為防止苗疆蠱師繼續殘害百姓,整個寨子都屠了!連嬰童都沒有放過,不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傅稹百思不得其解,翻身上馬,韁繩卻被司蘊拉住。

“你要去哪?現在想幹嘛?”司蘊緊張地問。

“梅友乾能治!我要去找他!”傅稹凝住司蘊,伸手想將她一塊帶到馬上,“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一塊去?

一塊去死嗎?!

“可他現在住在宮裡,在公主身邊!”司蘊大驚,扭開他的手,反問道,“宮門早已下鑰,你想夜叩宮門嗎?”

夜叩宮門,是等同於造反謀逆的死罪!

傅稹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皇帝再寵他,也不可能破壞宮規祖訓,任由他置皇家顏面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