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文回頭,疾言厲色的痛斥,“你別再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會一力承擔!”

“你怎麼承擔?”阮知意淚眼模糊,氣到喘不上氣,“堂姐嫁了,我還沒嫁!因為你們**,我在成國公府裡,被人恥笑!”

“那你搬回來住!我也不樂意你成天住在成國公府!”阮庭文低斥。

“搬回來看你們終日廝混嗎?”阮知意接話很快。

“你!”阮庭文舉高了手,卻在看到阮知意紅腫的臉頰時,停住。

“你打死我算了!”

阮知意轉身跑開,一路抹著淚跑出阮府,跑到大街上。

不知不覺間,跑到了靖南王府。

紅綢高掛的靖南王府,刺痛阮知意的眼。

李府的馬車,停在靖南王府門前,阮知意沒敢繼續上前。

很快,高瞻澈和李詩晴並排走出王府,二人有說有笑,卻行止有度。

李詩晴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高瞻澈立在馬車旁,透過車窗與她笑說幾句,李詩晴立馬紅了臉。

李府的馬車駛離,高瞻澈還立在大門口,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他才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阮知意藏在暗巷的角落裡,滿眼失意。

“是誰家的姑娘,在我家門口哭鼻子?”

高瞻澈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阮知意抬起淚眼,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紅腫的眼,臉頰清晰的五指印,蹲在角落裡,可憐至極。

高瞻澈神色一怔,拉起阮知意,快步往王府裡走。

進了屋內,關上門。

阮知意撲到高瞻澈懷裡,放聲大哭。

高瞻澈輕撫著阮知意的後背,柔聲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好嫉妒李詩晴,為什麼你們可以正大光明,我們卻只能偷偷摸摸?”

被高瞻澈冷落的日子,阮知意活得不像個人,終日失魂落魄。

唯有與他相擁,用力的親吻,在唇齒間嚐到腥鹹的血味,才能感受到愛,方能聊解相思之苦。

高瞻澈輕輕推開阮知意,捧著她的臉,呢喃一聲:“傻瓜!”

“我不愛她!我和她沒感情!只是父皇的旨意,我無力反抗!你看我同她沒有任何肌膚之親,同你,我總忍不住!”

話落,高瞻澈低頭,輕吻了下阮知意的唇。

膩歪了好一會,高瞻澈才開口問:“說吧,出什麼事了?”

“外頭瘋傳我爹和大伯母昨夜,趁著堂姐生產,在東宮私會,你能不能幫幫我?將那些嘴碎的人都關起來,這樣殺雞儆猴,興許能阻止謠言繼續擴散!”阮知意埋首在高瞻澈的懷裡,輕聲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