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點頭:“原來如此,儘管這事沒成,我也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她!”

話雖如此,但她腦子像是被割裂成兩半,無法融合。

如果謝靜姝真的看不上黃蓬,直接拒絕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何況,前世他們二人成婚後,是黃蓬冷落謝靜姝,甚至招來斷袖的汙名,也不曾改變過。

看來傳言未必是真。

思及此,司蘊忍不住多嘴一句:“女人心很善變,你應該懂得滴水穿石的道理!”

“的確很善變!”黃蓬攥緊了拳頭,咬牙質問,“我今日來,就想聽你親口說,退婚是你的意思,還是傅稹的意思?”

“退都退了,你管是誰的意思?”

一道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慍怒,自不遠處傳來。

司蘊抬眼去看時,傅稹已輕推了下她,落座於她與黃蓬之間。

四方桌並不大,坐四個人剛剛好。

傅稹一坐下,顯得尤為的擠,黃蓬和傅稹眼對眼,火星四濺。

氣氛十分凝重。

和順永珍趕忙起身。

黃蓬率先別開眼,開口說話:“都說國公爺傷重,命不久矣,今日一瞧,面色紅潤,中氣十足,想必傳言不實!”

“都是多虧了司蘊,對我的照顧!”傅稹把照顧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怎麼照顧,看司蘊從姑娘到以金簪束髮,便一清二楚了。

黃蓬臉色難看,低聲道:“國公爺需儘快上金鑾殿,商議聖女如何處置一事,好破除短壽謠言!”

傅稹輕斥:“朝廷大事,怎可在外面議論?黃大人到底是資歷不足,不知深淺!”

“是公事,也是私事!據說國公爺與聖女有舊情,故而稱病,拖著不願交出聖女!太子殿下憂心如焚!”

“那你轉告太子殿下,今日之禍,若是他所為,我必定新賬舊賬一起算!”

二人出言極快,司蘊的目光,極速在他們兩個臉上流轉。

黃蓬起身,對著傅稹略施一禮,面無表情道:“聖女禍及朝廷,人人得而誅之!當年安南之戰的慘烈,希望不要再發生!下官預祝國公爺身體安康,儘早解決此事!”

話落,黃蓬轉身離開。

司蘊愕然地坐著,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傅稹睨著她,眼底迸出冷意,神色愈發的沉。

司蘊放下筷子,沒了胃口,見傅稹眼神冰冷,並無動筷的意思,想來他是吃過了。

“回了。”她起身離開。

回府的路上,兩人無話,一直到韶光樓。

關起門來,傅稹脫了外衫,用力擲在地上,強忍著不斷噴發的火氣,小聲質問:“分明一句我們兩情相悅,就可以讓他滾了!你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

司蘊心裡想著事,敷衍道:“以前又不是沒同他說過話,也沒見你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