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楊樓街治理好了,再做高房價,他們再賣出去,其中賺取差價,不得不讓人懷疑,有人暗中以此收買朝臣,貪汙行賄!”

黃蓬越說越心驚,到底是何人所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司蘊垂著眼,不說話。

未及深思,黃蓬試探道:“莫非是成國公所為?讓你聽到了風聲?你搶先一步佔了先機,想分一杯羹!”

“絕不可能!”司蘊翻了個白眼。

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傅稹。

那位爺,自己每月領的月俸都貼補出去,領了個人人豔羨的職權,不久後他還鬧著離京,要拱手讓出去。

那就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主,一輩子都只想著自己逍遙快活,不管府中他人死活。

“我家這位爺,是個頂天立地,正直善良的主,幹不出這樣齷齪的事!我同他不一樣,我置宅子,是我自作主張,他並不知情,不要混為一談!”

聽司蘊說得斬釘截鐵,如此信任傅稹,黃蓬莫名有些惆悵。

“成國公確實沒必要收買朝臣,但若他介入皇權紛爭,替上位辦事就說不準了!”

“那更不可能!”司蘊大手一揮,“皇上交代他辦事,他都懶得辦,什麼太子王爺,那都不在他眼裡!”

黃蓬輕擰眉頭:“這事我得趕緊跟謝首輔說!倘若不是成國公所為,那成國公治理楊樓街,將會是個幌子!他一回京,便獨攬大權,多少人眼睛盯著他!等著他犯錯!”

司蘊喃喃道:“難怪他愁眉苦臉,說要離京。”

黃蓬等不及要去找謝亦松,離去前,還不忘提醒司蘊一句。

“阮知意好像要來找你麻煩,你小心點!如果真待不下去,可以來找我幫忙!”

...

皇城司。

傅稹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惘然,面前站著的,是皇城司主管楊樓街的副指揮使洪河。

司蘊進來後,傅稹才算有了一絲反應,他對洪河說:“你再說一遍!”

洪河面色尷尬,他剛才已經將楊樓街的大致事項,跟傅稹彙報一遍。

傅稹遲遲不出聲,食指輕輕地敲擊扶手,聲音很輕很脆,卻讓人毛骨悚然。

“其實楊樓街鬧鬼,起因就是兩年前,街頭那棟楊樓的一場大火。據說燒死了一家人,那楊樓很大,燒了兩天兩夜,怨氣沖天,魂魄不散!偷進楊樓的人都死了,真的有鬼!要請法師來做法,才能平息冤魂之怒!”

洪河擦了擦汗,繼續說。

“楊樓原本建有三層,很是華麗,始建於前朝,現在成了一片廢墟,夜夜鬧鬼,總有不名聲音傳出來,還有鬼影到處亂飄,好多人都見過,至今無人敢進!太可怕了,我從不敢去楊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