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輩子的大事,慎重些為好!讓周嬤嬤給你相看幾個,你瞧上了,我替你去說!”

“謝三夫人抬愛。”

周嬤嬤笑道:“現成就有一個!黃參將家的長子。”

三夫人愣住,司蘊也就配個賬房先生,或者外頭莊子上的掌事,怎麼敢肖想起武將之子?

“皇城兵馬司的參將?”三夫人詫異道。

“夫人不要驚訝,那黃參將與司蘊的爹是一個營裡的戰友,當年他們兩個是生死之交,商量著訂個娃娃親,後來司蘊的爹戰死了,黃參將今年才回京任職,特地找到我們府上,我這才聽說了這麼一回事!”

司蘊也聽懵了,不知道周嬤嬤是不是信口開河,她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還有這種淵源?”三夫人悻悻道,“那倒是個好姻緣!那尋個日子,自己去相看吧!你啊,也不用講大戶人家那些個規矩!”

“是!”周嬤嬤喜不自勝。

司蘊垂著眼,笑紅了臉。

三夫人盯著司蘊,看得出了神。

眉似春山白霧,眼若寒潭初月,唇色像將破未破的櫻桃,頸子修長。

都說阮知意才貌雙全,可她覺得司蘊的模樣,才是最好的。

阮知意若沒了家世,哪比得過司蘊貌美?

司蘊那個爹若是沒死,今日也撈個參將當起來,只怕求親的門檻要被踏破。

話雖如此,但輪到自家兒媳,那就不能找太過貌美的,否則勾得男人整日在溫柔鄉里,能有什麼出息?

三夫人突然來了興致,笑問道:“司蘊,你要是阮姑娘,五皇子和傅稹,你選誰?”

司蘊沒想到三夫人會這麼問,她微滯了片刻,投其所好道:“那必須是五皇子啊!國公爺一臉兇相,殺孽太重,聽說他最愛提著敵軍人頭回軍營,簡直就是砍頭狂魔,我見著他都害怕!”

“有多害怕?”

猝不及防的一記冷笑,自身後而來,司蘊渾身僵住。

“今日吹的什麼風?國公爺怎麼來我這了?”三夫人倏地起身,笑臉相迎,“司蘊,看茶!”

“三嬸不必忙!我說完就走!”傅稹走入,淡淡掃了一眼司蘊,看向三夫人。

三夫人心裡發虛,不知道被聽去了多少,一會兒要責問起來,都推司蘊身上。

“我一回京就聽說,四弟沉迷女色,夜夜入溫柔鄉,差點丟了性命!”

傅稹的語氣,擲地有聲,滿是質問。

“哪有的事?哪個敢在國公爺面前,嚼舌根?”三夫人詞頓意虛,對周嬤嬤斥道,“還不快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