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有他自己性格的原因。

司蘊想想都後怕,她怕她繼續待在傅稹身邊,恐怕活不到成國公府抄家,她先嘎了。

沐浴完,司蘊沾枕就睡,一直睡到午後,被窗外嘈雜的聲音吵醒。

“司蘊!”傅稹敲開房門。

“收拾一下,即刻回京!”

司蘊狐疑地問:“現在?”

傅稹嗯了一聲,解釋道:“和順永珍留下,和梅友乾一起救人!我與你先騎馬回京!”

“馬上天黑了,還騎馬?”司蘊驚呆了。

“徹夜奔襲,明月星光作伴,很是暢快!”

暢快不暢快,司蘊不知,但司蘊覺得自己被凍死顛死的機率極大。

她尷尬一笑:“爺,您如此著急的話,不必帶上我!我等明日,自己坐馬車回京!”

傅稹妥協道:“他們都忙,沒空照顧你,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過夜不好!既然你不願騎馬,那我們一起坐馬車回京!”

司蘊怔愣的片刻,傅稹又補一句:“門口等你!”

隨後轉身就走,再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司蘊無了個大語,誰照顧誰啊?

少頃,馬車駛出擁州城,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傅稹連熬幾夜,雙眼烏青,臉色很不好,馬車搖搖晃晃,讓人實在抵抗不住睏意,倚在車廂內,墮入夢鄉。

一團薄霧中,若隱若顯的身影,裙裾被風揉成半透明的漣漪。

她輕輕地朝他招著手,他緩緩靠近。

紗衣在她肩頭滑下,他伸手想要去觸碰,指尖觸到細軟的腰。

“爺,司蘊想做你的妾,唯一的妾,好嗎?”

媚笑浸透肌骨,上唇的唇珠,仿若一滴將墜未墜的夜露。

“好!”他應了一聲,低頭去吻住那夜露。

“咣噹!”一聲,驚動春光,美人散去。

周遭霎時迷霧散去,大軍壓境,密密麻麻的,都是曾經熟悉的面孔。

“國公爺,女人是老虎!是穿腸毒藥!”

“女人最會欺你騙你,會將你吃幹抹淨!碰不得!”

待傅稹雙眸驀然睜開,車廂景物如故,他方知原是做了一場夢。

扭頭一看,司蘊正睜著圓圓的杏眼,奇奇怪怪地看著他。

彷彿要將他盯出個窟窿來。

“爺,你做了什麼夢?”司蘊問。

傅稹心虛得要命,別開眼,故作淡定道:“沒沒沒,太累了!”

“爺方才枕在我腿上睡,嘴裡一直念著好好好......”

司蘊想邀功來著,但傅稹方才捧著她的手,又蹭又親,只怕全說完,她會被踢下馬車。

“你不有意過來,我如何枕在你腿上睡?”

傅稹聽得滿頭大汗,雙手緊握成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坐得筆直。

“是是是!是我主動過去,把爺的腦袋抱到我腿上的!”

司蘊暗自翻了個白眼,彎腰撿起傅稹掉在地上的東西。

是一枚箭頭,上頭刻著東宮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