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有婚約啊!你不喜歡她,你要同她去說,而不是跟我說!我又不是嫌命太長,怎麼可能幫你遞這個話!”

司蘊說得理直氣壯,就差點沒當面罵他,蠢貨。

前世殺妻摔子那般乾脆利落,絲毫不遲疑!

現在早早洞悉,阮知意與高瞻澈生了情,竟然還任由婚約繼續?

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傅稹冷眸如刀,死盯著她。

時間長了,司蘊真受不住,怕他拿刀砍她。

“婚姻大事自有大夫人做主!爺反抗不了,就從了吧!以後將妻子時刻帶在身邊……”也就不會頭頂青青草原。

當然,最後一句話,司蘊及時噎回去了。

話已至此,說得夠多了。

“爺去忙吧!別再讓我為難了!”司蘊走回去,繼續擦窗子。

她其實什麼都懂,但就是不願意順他心意。

傅稹咬牙切齒的笑:“好!你真是好得很!”

話落,甩袖離開。

他一走,司蘊狠狠丟了抹布,去尋柳管家。

一路上,這身衣裳,引來無數側目。

柳管家見她急匆匆的來,忙問道:“出啥事了?”

“你看我!這衣裳像話嗎?”司蘊臭著臉,在柳管家面前,轉了個圈。

柳管家恍然大悟,笑道:“你穿得還不錯!其他丫鬟穿上,那一個比一個醜,跟一群染色的花蛤蟆一樣,根本不能入眼!三夫人做主又將衣裳全換了!”

“那我的呢?我怎麼沒換?是不是把我漏了?”司蘊喜上眉梢。

柳管家為難道:“阮姑娘說你是外院的丫鬟了,出去穿鮮亮些,更體面!你的就沒換!”

“……”司蘊。

晴天霹靂啊!

好久,司蘊才驚歎道:“所以全院,就我一個丫鬟穿這身?”

柳管家點點頭,寬慰道:“你容貌太豔,容易招惹禍端,這麼穿對你好!而且你穿上也不醜,別有一番韻味!”

聞言,司蘊一臉生無可戀。

“毒婦啊毒婦!用這一招對付我!”司蘊喃喃自語。

“我早跟你說了,別惹後院的女主子,得罪了她們,那可比主子爺難伺候得多!”柳管家訕訕地說。

語氣中,竟有一些幸災樂禍。

完全不顧司蘊死活。

“這後院,還是女主子的天下,你討得了主子爺的歡心,有何用呢?對吧?”

柳管家老生常談,最愛說教。

“乾爹,給我也換了吧!實在不像樣!三夫人都做主了,阮姑娘到底是個外人,她說的不算!你回頭跟三夫人說一聲,一定沒問題的!三夫人不可能單獨針對我!”

司蘊雙手合十,哀求道。

柳管家瞥她一眼,不說話。

“乾爹,求求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司蘊悵然道。

“幫你沒問題!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究竟要不要同啟東定親?你若不願意,別拖著他!儘早讓他死心!”柳管家橫了司蘊一眼。

定親書給她許久,一點聲音也無,柳啟東苦熬數月,還在等!

做父親的,哪裡能看得下去?

柳管家取了兩套素藍色衫裙和夾襖,遞給司蘊。

叮囑道:“就這兩天,你必須跟啟東說清楚!勸他快些成婚,別再浪費時間在你身上,這事辦不成,以後都別叫我乾爹!”

“知道了!”司蘊開心地回了韶光樓,迫不及待換上新衣裳。

日落西山,冬夜冷極了。

院子裡的白梨樹光禿禿的,枝丫結著凝霜。

“司蘊姐姐!我回來了!”

聽著凌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