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稹扭開,生硬道:“今日有事,回不去!”

“不是說好了今晚回嗎?怎麼又回不去?”阮知意生氣的嘟囔,“你楊樓的事都辦完了,聽說你受了傷,姨母急得吃不好睡不好!”

“突發的狀況,你別問了!”傅稹側眸看向後院,揚聲喊道,“司蘊你好了沒?到底還要多久?”

司蘊趕緊走出來,邊走邊說:“面見太子,當然要更衣啊,衣容不端視為不敬!女子更衣自然麻煩些嘛!楊紫靈什麼都想起來了,這回一定能幫太子殿下,把貴妃的爪牙連根拔除......”

愉悅的話音,在見到阮知意的那一刻,嘎然而止,司蘊臉色倏地一白。

“多嘴!知意還在這呢!瞎說什麼?”傅稹疾言厲色的呵斥。

阮知意臉色比司蘊還要白,忙問道:“表哥你在忙什麼啊?我又不是外人,可以跟我說說嗎?我也好回去跟姨母解釋!”

“你先帶楊紫靈上馬車!”傅稹沉著臉,叮囑司蘊。

兩人眉來眼去的眼神,儼然是防備著阮知意。

阮知意心中忐忑不安。

“是!”司蘊牽著楊紫靈往外走。

“國公爺?”楊紫靈目露憂傷,聲音綿軟無力,“太子殿下真的會幫我申冤嗎?”

“會的會的!太子殿下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處置掉盧貴妃的親信!你在太子殿下的眼裡,是塊寶!”司蘊低聲寬慰著。

“那我表姐呢?”楊紫靈含糊道。

“丁兆榮又不知道!陳娘子我們也聯絡上了,一會將她接上,你們表姐妹正好敘箇舊,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關鍵的名字,她咬字格外清晰,正好夠阮知意聽得一知半解。

“還聊?還不走快點?”傅稹呵斥一聲,司蘊趕忙攙著楊紫靈快步走出大門,傅稹輕啐一句,“這個司蘊,真是愈發嘴碎了!”

“知意,你就當沒聽到,方才的事千萬別跟任何人說!一旦走露了風聲,會壞了大事!”傅稹一臉凝重,說完,抬腳往外走。

阮知意將他扯回來,急道:“表哥,我太擔心了!你還是跟我說清楚吧!你為什麼要去東宮找太子殿下?找靖南王殿下不行嗎?你不是跟靖南王更為要好嗎?”

“別傻了!靖南王寄養在盧貴妃名下,找靖南王,不是為難他嗎?!朝廷大事,你別管!”傅稹拍掉阮知意的手,毫不留情地往外走。

院中空無一人,過堂風掠過,阮知意後背發涼,怔怔地站了一會,她飛奔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