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嘉飛公主突然叫了一聲,“我肚子疼!上個茅房先!傅稹你們公務繁忙,先走吧!”

話音一落,嘉飛公主飛奔回秦府,她前腳走,傅稹後腳拉著司蘊也走。

等她從門房處探出頭來,馬車旁,早已不見傅稹和司蘊的身影。

嘉飛公主做賊一般,往秦府旁的小巷子走去,果然看到傅稹和司蘊旁若無人,擁吻在一起。

男俊女美,互訴衷腸的景色,賞心悅目。

嘉飛公主心頭酸澀,眼眶熱熱的,原本想惡作劇,大喊一聲,嚇一嚇他們。

但思來想去,她沒有這麼做,失魂落魄地爬上馬車。

沒多久,司蘊爬上馬車。

馬車向北駛離。

車廂很安靜。

司蘊寬大的衣袖下,藏著一根金簪,她指尖不斷地摩挲著金簪上的紋路,怔怔地出神。

嘉飛公主冷眼睨著司蘊,許久,司蘊都未有察覺,全然不似平日那般機靈。

回京的路上,嘉飛公主幾次三番都想開口問司蘊,問一問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但話到嘴邊,又憋回去,生怕被欺騙。

嘉飛公主盡顯公主威嚴,瘋狂實施冷暴力。

司蘊大抵也明白了些什麼,並沒有自討沒趣。

除了下人應盡的本份外,司蘊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不出現就不出現。

一入京城地界,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公主,要進城門了!我們是直接回宮嗎?”

趕車的護衛,突然開口。

“對!”嘉飛公主手裡抱著炭爐,抖個不停。

話音剛落,嘉飛公主馬上意識到,護衛剛才其實是在問,司蘊如何安置?

嘉飛公主瞥向司蘊。

“公主,進了城門,我就下馬車吧!天色尚早,成國公府不遠,我可以走回去!”

司蘊一邊說,一邊脫了傅稹留給她的大氅,整整齊齊地疊在一旁。

“你不冷嗎?你脫了幹嘛?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別凍病了,到時候傅稹來找我麻煩!”

嘉飛公主忍不住揶揄一句。

司蘊伸手撫著那大氅上的毛領子,輕笑道:“這樣好的料子,我若穿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頓責罰的!先放公主這,日後再還給國公爺吧!”

“你是傅稹的丫鬟,誰敢罰你?成國公府能虧待你不成?”嘉飛公主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

裝得楚楚可憐,真是好手段。

司蘊低垂著頭,沒有回話。

馬車進了城門,司蘊跳下馬車,嘉飛公主從車窗看出去。

見司蘊在雪地艱難前行,瘦弱的身子,單薄的棉衣,頃刻間浸溼了大半。

往日飄逸的髮帶,沉沉地往下墜著。

嘉飛公主瞧著,眉頭緊鎖。

司蘊走到成國公府時,天已經黑透了。

府門上兩個大燈籠,明晃晃地亮著光,在大雪下,襯得那道厚重的府門,陰森冷冽。

門房小廝一見司蘊,立馬出門迎道:“司姑娘,你可算回來了!二夫人和三姑娘早幾日回府,一直四處尋你呢!”

“知道了,我這就去拜見!”司蘊臉色發白,勾唇一笑,低頭從小門走入。

半晌。

湘水閣。

正堂內,燒著炭盆,一體態渾圓的婦人端坐於榻上,身邊兩個丫鬟揉按捏腿。

司蘊跪在地上,面無血色。

“你如今可是漲本事了!太子妃親自派人來替你遞信,說你幫她出京辦事!辦得什麼事啊?一去十幾天?”

說話的正是二夫人喬氏,相貌平平,卻喜愛濃妝豔抹。

府裡的大夫人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