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外傳!”司蘊又對嘉飛公主道,“我先走了!”

嘉飛公主皺眉道:“不行!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拍著胸脯,答應太子妃了,要活著將人帶出去!”

“公主,要不你自裁吧!”司蘊不想再待下去了,迅速伸手,拔下嘉飛公主髮髻上的金釵,遞到嘉飛公主面前。

“?”

嘉飛公主神色一滯,罵人的話已經滑到嘴邊,在司蘊下一句話出口前,咽回去。

“你就說,想逼死我嗎?都別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

嘉飛公主雙眸一亮,接過金簪抵在脖頸處,大聲喊道:“想逼死我嗎?都給我退下!再靠近一步,我死給你們看!”

嫡公主以死相逼,阮家族人齊齊變了臉色。

那些看家護院,一月領不了幾兩銀子,還沒到為主家拼命的地步,早已失了陣腳。

偏司蘊故意推著嘉飛公主上前,阮家的護院只能步步緊退。

“你們怕什麼?我不信她真敢刺自己!”

阮知意話音剛落,就聽見嘉飛公主哎喲一聲。

“啊!流血了!金簪怎麼這麼鋒利?”嘉飛公主一手握著金簪,一手撫著被劃了一道小傷口的脖子。

“金簪能戳死人,當然鋒利!”司蘊回道,繼續推著嘉飛公主往門口移動。

“我萬一真把自己戳死了,怎麼辦?”嘉飛公主小心翼翼地走。

“那就死在阮家,他們合起夥來逼死公主,別說在場的,阮氏九族一塊給你陪葬,黃泉路上不孤單!”

說話間,司蘊已經開啟祠堂的大門。

屋外聚集著很多人,阮家人沒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開。

“廢物!讓她們逃了!還不追?”阮知意推搡著離得近的護院。

無人敢出門去追。

阮二的目光,仍然落在司蘊離去的背影上,輕聲道:“知意妹妹,這件事上,太子妃想必同我們是一心的!只是大伯母畢竟是她生母,她怎可能看母親去死?”

“二哥的意思,就這麼放他們走?”

“大伯母自然由太子妃處置,走了就不會再回來,當她死了!我們如今最大的麻煩是你爹!”

阮二的話,讓阮知意醍醐灌頂。

夜幕降臨。

城郊外的茶寮,行人腳步匆匆,沒多久只剩一輛馬車,孤零零地停在茶寮。

“公主,城門要關了,我還要回成國公府!”司蘊焦急萬分。

丫鬟夜不歸宿,讓主子拿住錯處,隨便安什麼名頭都可以。

萬萬沒想到,嘉飛公主帶著她們出了城門,這一拖延,拖到了日落西山。

方才不見禁軍蹤影,這會兩個禁軍在一旁守衛,讓人脫身不得。

“你放心啦,過幾日我陪你回府解釋一下,你是為陪伴我,才回不去!就算是傅稹,也不敢說什麼!”嘉飛公主哼哼道。

“那就好!”司蘊擦了擦額上的汗,始終不太放心嘉飛公主。

而後,她反應過來:“為何過幾日?”

嘉飛公主挑眉笑起來,沒說話。

“我想解個手!”秦夫人看向司蘊,“司姑娘,可否陪我去?”

司蘊抬眸,對上秦夫人的目光,她瞬間懂了,秦夫人是有話要說。

“好!”司蘊起身,先一步下馬車。

二人相攜,走入一旁的草叢之中,直到望不見馬車。

“噗通!”

秦夫人對著司蘊跪下去。

司蘊大驚:“夫人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子!”

“姑娘是個心善之人,求姑娘成全!”秦夫人被勒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