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脈,舒服極了。

“爺如今統管玄影衛,總不去上值,不太好吧?”

司蘊按得手痠,傅稹渾身都是腱子肉,哪像傅裕那般好按捏?

按理說,傅稹回京,都是為了休養身體。

可司蘊就想催他出門。

去辦事吧,去和朋友聚聚吧,去聽曲兒吧!

別整日賴在家,累她一個人。

她還想出門去尋人呢!

“玄影衛裡都是靖南王的人,不急,晾他們一段時日,總有聰明人會出頭!到時候挑挑揀揀,才會是自己人。”傅稹閉眼,懶懶的說。

司蘊心下暗忖,看來傅稹已經開始對高瞻澈,有了防備之心。

“那爺總要和相熟的同僚,出去吃酒吧?太清高也不好!”

司蘊問得這麼直白,即使語氣再輕,聽著多少都有點煩他在家的意思。

傅稹睜眼,側眸睨她:“倒是有,皆是阿諛奉承之人,我疲於應付,索性全拒了,閉門不出,也就不會得罪人了!”

司蘊乾笑兩聲,原來他也知道會得罪人。

“怎麼?按累了?這麼不希望我在府裡?”傅稹神色複雜的說。

“豈敢哪!”

司蘊趕緊轉移話題:“爺此次回京,就是為了成婚,阮姑娘和爺的婚期,怎麼還未定下呢?”

話沒說完,忽然傅稹拽住她的手,將她往下一扯,她驚呼一聲,手及時用力撐在扶手上,才不至於整個人摔到他腿上去。

但也沒好到哪去。

她橫斜的上半身,同他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四目相對,傅稹笑意漫開。

“這麼關心我,成不成婚?”

說話時,傅稹氣息吐納,司蘊皆感受得到,她趕緊起身,立在他身後。

莽夫就是莽夫,總喜歡過肩摔,上回被他丟進水裡,這次差點被他丟進懷裡。

她心怦怦跳,真是拿命在給他當丫鬟。

“當然。”司蘊想說,這不廢話嗎?哪個丫鬟不關心主子成婚之事?

伺候一個主子,和伺候兩個主子是兩碼事。

更何況,阮知意如今愈發瞧她不順眼了。

“其實婚前婚後,沒有什麼區別!”

傅稹深思熟慮過。

司父對祖父有救命之恩,祖父當年是打算將她收為他的義妹,只是邊關戰事吃緊,拖著病體就回邊關,沒顧得上她。

誰知府上的人,這般不將祖父的話當一回事,竟讓她成了丫鬟。

十年來為奴為婢,日子過得必定辛苦。

對司蘊,他始終心有愧意,倘若司蘊只是想做他的妾,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可以允她待在他身邊,一輩子安穩富貴。

也算對得起祖父在天之靈。

“怎麼會沒區別?區別可大了!”司蘊嘆息,男人怎麼會懂後宅爭鬥。

他若娶一個性子好的,那還好,若來個性子不好且善妒的,那她可沒好日子過,得想個法子趁早走人才行。

“皇后傳了母親入宮,我的親事,母親也不一定做得了主,所以這事先擱置了!”傅稹解釋。

司蘊瞭然於胸,嘆道:“看來是嘉飛公主的意思。”

傅稹沉眸,若有所思,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