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把我當仇人了。”黃蓬輕笑。

“何止有點!你跟那小丫鬟低頭耳語,從我這邊看過去,可是親密得很!像在……親吻。”謝亦松挑眉笑。

“大人誤會。”黃蓬大驚,忙解釋道,“她父親與我父親是故交!我父親常囑咐我要照料她,我與她並無情意!怎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說完,臉又紅又燙。

謝亦松哦了一聲:“那女子生得那般貌美,你若一點不心動,怎會故意那般挑釁傅稹?”

“……”黃蓬一時語塞。

“她不適合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除了貌美一無是處,便是死局!留在成國公府,對她來說是好事,傅稹不好女色。”

謝亦松撩開車簾看出去,改口道:“至少不會來硬的!”

皇城門口,成國公府的馬車還未駛離。

傅稹冷著臉說:“公主回去吧!別送了!”

“誰送你了?你這麼早出宮,必是有更好的去處!我要跟你去玩!你必須護衛我的安全!”

“公主自有禁軍護衛。”傅稹沉聲道。

“母后的口諭,你要不要回宮問問,是真是假?”嘉飛挑釁的笑。

見傅稹妥協,嘉飛公主瞥向司蘊,好奇的問:“方才那小吏是誰?”

在嘉飛眼中,丫鬟能配到低階小吏,已是頂好的親事。

若不是傅稹的貼身丫鬟,她還懶得問呢!

司蘊為難地答道:“一個朋友。”

“走了!”傅稹倏地轉身上馬車,嘉飛公主緊隨其後。

司蘊斷後,她坐在最靠車門邊的位置。

馬車駛離皇城。

“不會只是朋友吧?”嘉飛公主顯然不信,“他是我舅舅的人,跟你很親密嗎?你們什麼關係?”

差點忘了,謝亦松是皇后親弟,也是嘉飛公主的親舅舅。

黑暗下,傅稹一言不發,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司蘊。

“他父親與我父親有些交情,當年確實定過娃娃親,只是後來沒成。”

不說清楚,司蘊怕今晚斷不了這個話題。

畢竟傅稹近來瞧著,似乎對她有意,這般臉色,莫非吃醋了?

那大概哄不好了。

“為什麼不成?”嘉飛公主勸道,“別看他現在只是個小吏,但能讓我舅舅帶著,入宮赴宴的小吏可不多,他以後一定會升官!你得抓緊些!”

“是我配不上他。”司蘊垂眼,語氣落寞。

“哎呀,什麼配不配的!父母定的親事,他不認也得認!你真是糊塗!你先上啊,先把人定下再說!莫要讓人給搶了!”嘉飛公主坐到司蘊身側,苦口婆心的勸說。

傅稹雙手緊攥成拳,骨節咯吱作響,清晰可聞,偏車廂裡的兩個女人聽不到,仍在侃侃而談。

說的都是什麼話?怎麼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