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稹躺槍。

阮知意後知後覺,睨一眼傅稹,確實臉色不好,她拉了拉傅稹的衣袖,委屈地輕喚:“表哥……”

傅稹一臉生無可戀,怒而拍案而起。

“餓死了!飯菜呢?怎麼還沒上?你們回京城買菜去了嗎?”

“來了來了!”司蘊端著托盤,快步走入。

三人忙前忙後,終於是將飯菜都上齊了。

“趕時間呢,你們也坐下吃吧!這邊不用伺候!”阮知意招呼著和順他們,坐到下人的桌子上。

“是。”

三人入座。

“別拘著了,吃完還得趕路呢!”高瞻澈開口,示意大家舉筷共食。

傅稹夾起一筷子菜,鼻尖嗅到異常的氣味?

眉頭猝不及防的皺起,他第一時間瞥向司蘊。

藥味並不濃,他有些不確定,貿然發難,恐怕司蘊難脫罪責。

暗自掃視一圈,大家埋頭吃飯,決定先不聲張。

倏地,司蘊起身,走向後廚。

“你們先吃,我出去下!”傅稹放下筷子。

“去哪?”嘉飛公主抬頭問。

“肯定茅房啊!他剛才沒去,這種事,你還要問!”高瞻澈白了嘉飛公主一眼。

“他不是餓了嗎?”嘉飛公主不解。

“那是藉口!跟你說了,都是被你氣的,別總針對知意!惹惱了他,你就算是公主,也吃不了兜著走!”

高瞻澈壓低聲音,在嘉飛公主耳邊說,同時,他心底不由得浮起一縷失落。

父皇從小就待傅稹不同,能被父皇抱於膝上學習的,滿京城裡,除了嘉飛公主,就只有傅稹。

連太子都不曾有過,更不用說他了。

真讓人嫉妒。

“啊?”

高瞻澈話裡話外,都在說傅稹是在意阮知意的。

這一點,讓嘉飛公主不能接受。

事實上,要去茅房的是司蘊。

一下馬車,大家都排隊去茅房,司蘊自然排在最後一個。

等輪到她時,開飯了,無奈之下,只能先憋著。

這會子,終於輕鬆了。

等她走出茅房,就見傅稹立在茅房門口,那臉臭的,跟茅坑裡的屎一樣。

“爺?”司蘊嚇了一跳。

“你為何不吃?”傅稹冷聲質問。

司蘊愕然。

她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兩個人坐在馬車裡很無聊,在密閉的空間,總覺得尷尬。

又突然沒什麼話可聊,就一路吃著零嘴。

眼下根本不餓,傅稹吃得也不少,她相信他也不餓。

所以......他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我這就去吃!這就去吃!”司蘊覺得傅稹在找茬,不願跟他多做糾纏,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