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太子妃急眼了。

“嘉飛在黑水鎮,出了那種事,讓母后對我頗有微詞,疏遠了許多!”

太子想到汪蘭德以那種罪名,死在鬥獸場,就氣得渾身發抖。

“這一定是老五乾的事!讓傅稹砍了我的左膀右臂,讓母后與我生嫌隙,我還不能追究,只能吃啞巴虧!真是一箭雙鵰!”

“他坐收漁翁之利,這個高瞻澈野心勃勃,真是心腹大患!”太子妃惱道。

“那又如何?他越是鋒芒畢露,父皇越寵他!捧著他一日日豐滿羽翼,不知我這東宮還能住多久?若繼續坐以待斃,只怕將要被取而代之!”

太子一番話,聽得太子妃腳下不穩,侍女趕忙扶著她坐下。

“你說,他高瞻澈真就比我有才能嗎?”

“當然不!太子殿下雄滔偉略,無人能及!”太子妃拉著太子的手,寬慰道,“知意與傅稹的婚事,已經定下了!我日後多去走動,必會勸說知意輔佐於我們!”

太子揮開太子妃的手,冷笑道:“你那個堂妹,早就跟老五不清不楚的了!也就傅稹那個呆子,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又久不在京,才被矇在鼓裡!”

“怎麼會?”太子妃懵了,“知意向來知書達理......”

太子聽不下去,打斷道:“快別提她了!我看嘉飛對傅稹似乎有點意思,尚公主交兵權,一石二鳥,我也巴不得他倆能成!但此事不能做得太明顯,得傅稹自己去求,這談何容易?”

“所以,你說一個阮知意,一個嘉飛,都不能讓傅稹助我,既然於我無利,我們該怎麼將這趟水攪渾?”

太子妃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怎麼做了!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也好漁翁得利一回!”

太子讚許的看向太子妃,伸手擒住她的下頜,輕輕一吻。

“好主意!”

午時的天,久未下雨,陰雲散了些,倒有微弱的陽光投射下來。

司蘊沉迷在數銀票的喜悅之中,全然沒去想,素來不愛乘馬車的男人,怎麼主動叫了馬車回府。

傅稹輕笑,出聲道:“若不是我,這銀錢,你能拿得如此順利?”

“人家開門做生意的,難不成還能賴賬不成?”

司蘊冷哼一聲:“賴賬我也不怕!我一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就煽動幾個地痞流氓,終日去鬧,把太子和太子妃的名聲搞臭,大家魚死網破!”

傅稹不由得側目過去,見她像個守財奴般,將銀票小心收進囊中,忍不住打趣道:“見者有份!”

司蘊怔愣了下,想到傅稹那窮苦的模樣,一時善心大起:“二七分如何?”

“那怎麼行?四六分!”傅稹笑補一句,“我六,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