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蘊淡淡地回了一句:“國公爺殺的。”

和順永珍驚呆了,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但一想到司蘊沒必要騙人,正想再問詳細些時,她接踵而來的一句話,讓和順永珍直呼,今夜沒去虧大了!

“嘉飛公主說,只要國公爺殺了汪蘭德,她就嫁給國公爺。”

“刁蠻公主喜歡國公爺?這怎麼可能?”永珍驚掉下巴。

和順追在司蘊身側,八卦道:“他們兩年前不是鬧翻了嗎?我親眼看見嘉飛公主打了爺一耳光,說討厭死他了!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他!”

“她肯嫁,爺也不敢娶啊!駙馬得交兵權,爺哪肯?”永珍難得如此迫切,想要跟司蘊聊天。

司蘊一言不發,加快腳下的步子,傅稹已經走沒影了。

韶光樓。

和順永珍縮在門外,不敢進去。

司蘊端著茶水,緩緩走至傅稹面前。

傅稹旋身,看了一眼茶水,不可抑制的怒火沖天而起,每一個毛孔都像在噴射無形的磷火。

“砰!”茶杯被擲到房門上,應聲而裂。

屋外的和順永珍,驚得大氣不敢喘。

司蘊倒是淡定,風雨不動的立著。

“茶水被嘉飛打碎了!你沒出過雅間,哪來新的茶水點心?”

傅稹在雅間喝茶水時,就覺得奇怪,那時關心則亂,沒有細想。

眼下一想,司蘊渾身都是嫌疑。

“我就出來拿過茶水而已。”

“你還要騙我!你把我當傻子嗎?汪蘭德指著你的鼻子,就差沒把你供出來!”傅稹的指骨撞擊木紋,發出的悶響震耳欲聾。

幼時,他不懂為何長輩生氣時,喜歡敲桌子,現在他懂了,氣到深處無處發,屬實無可奈何。

“他供不出我來!他只是認出我與他有仇,是他心裡有鬼!”司蘊也覺得鬱悶,汪蘭德明明中了藥,怎麼沒有降智,反而變聰明瞭?

傅稹皺眉,難以置信地盯住司蘊。

“你是真敢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有勇有謀?那可是皇室唯一的嫡公主!嘉飛若是個男子,這皇位輪不到太子!”

傅稹頓了一下,仰頭深呼吸,方才若是汪蘭德晚死一步,讓嘉飛公主瞧出端倪,簡直不敢想局面會亂成什麼樣子。

與其說他生氣,不如說後怕。

“她不需要證據,更不會聽你一個丫鬟的辯解!只要她疑心你,你就活不了!”傅稹指著司蘊,疾言厲色道,“下藥是下三濫,你這般行事,沒人保得住你!”

“爺覺得我做錯了,就錯了吧!畢竟我一個丫鬟的辯解,也沒有人聽!”司蘊面無表情,被訓麻了,一臉無所畏懼。

笑死!

他不照鏡子的嗎?

誰行事,有他出格?他倒端著正人君子的樣,訓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