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日事忙,那可否明晚回府?”阮知意急忙詢問。
“明晚不行!”
“那後晚?”
傅稹嗯了聲,視作回答。
“那我趕緊回府告知姨母,早做準備!”
阮知意走後,司蘊看著大門關上,她才開口問傅稹:“明日開壇作法,很是關鍵!很多人圍觀!王爺不會搞破壞吧?”
“不至於!他可不是太子,還沒卑劣到這種地步!只是受了氣,發發脾氣罷了!”
關於這一點,傅稹還信心十足。
他從小和皇子們一起長大,和高瞻澈年歲相仿,接觸頗多。
他自認為對高瞻澈足夠了解。
身為皇子,高瞻澈有自己的野心和謀算,但絕不會為一己之私,迫害無辜之人。
可惜,令他沒想到的是,打臉來得這般快。
深夜子時,宅門被敲響。
司蘊略有些忐忑地開了門縫,見是黃蓬,她立刻將人迎進來。
“國公爺呢?”黃蓬面色凝重,疾步而走。
“出什麼事了?”司蘊引著黃蓬向主屋走。
“大事不好!”
黃蓬剛一開口,主屋房門開啟,傅稹走出來,睡眼惺忪地問:“這麼晚了,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玄淨道長死了。”黃蓬開門見山。
“……”
“……”
果然是天大的事!
傅稹和司蘊兩人,皆是一臉震驚之色。
“啊?!”司蘊尖叫一聲,拽著黃蓬的衣袖,質問道,“你說誰死了?”
“玄淨道長死了!”黃蓬重複一遍,“剛嚥氣,屍體還沒涼透!”
聞言,司蘊險些昏過去,身子一軟,往後倒,被身後的傅稹接住。
前世好歹師徒一場,她怎忍心見老道長如此早死?!
司蘊忘情地哭出聲。
“更衣!去看看!”
片刻後,三人坐上馬車,往客棧奔去。
“爺,這是靖南王乾的!一定是!”司蘊想不出別人了。
前世高瞻澈將玄淨道長請來,一切都順順利利,這一世由傅稹請來,玄淨道長還沒作法,命都沒了。
傳出去,不得讓人說傅稹會克人。
“不一定!楊樓作法驅鬼,對盧貴妃一派利大於弊!如果不成功,貴妃她們損失慘重!靖南王雖然沒有涉入,但他不可能與貴妃作對!”傅稹看著司蘊哭,十分不理解。
“那你覺得是誰?會有這種本事?殺人於無形?”司蘊顫抖著說。
“有一人嫌隙最大!”黃蓬及時出聲,待司蘊和傅稹齊齊看向他時,才繼續開口。
“司蘊上回讓我查的坡腳男子,有點眉目了!我這幾日四下查探,發現有個坡腳乞丐,常年躲在楊樓,鬧鬼的傳聞,很多也都是他傳出來的!”
“那人呢?”司蘊忙問。
“你們應當也見過,那天在楊樓門口,被趕出來的坡腳乞丐!他居無定所,我一人去尋,暫時沒找到人!”黃蓬輕輕嘆息。
“派人去找!”傅稹撩開車簾,對和順永珍下令,“你們各帶一隊人,跟著黃蓬去找坡腳乞丐!要快!”
“找人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明晚的法事!沒多少時間了!”黃蓬擔憂道。
“人都死了,還能如何!只能取消!”
傅稹話音剛落,被司蘊一口否決。
“不行!取消的話,你會落人口舌,成為全京城最大的笑話!”
傅稹凝眸:“我看誰敢笑!”
司蘊暗歎一聲,跟這個傻子說不通,她沉思片刻,建議道:“讓冬棗上!或者臨時再去請個會作法的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