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我死也不會給他做妾!”

司蘊如此真誠,倒顯得嘉飛公主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

嘉飛公主訕訕道:“你倒也不必如此剛烈!你同傅稹如何,與我沒關係,我又不是他的妻!跟我說不著這些!”

聞言,謝靜姝捂著嘴笑。

“你笑什麼?我母后給傅稹挑的小像裡頭,你擺在第一位嘞!萬一讓傅稹瞧上了,你就等著嫁人吧!”

嘉飛公主雙眼瞪得滾圓,輕斥謝靜姝。

“我可沒這個福分!”謝靜姝趕緊轉移話題道,“公主別忘了,我們還要去東宮看望太子妃!”

嘉飛公主神色微滯,伸手指著司蘊,命令道:“你老躺在床上幹什麼?你也一塊去!秦夫人的事,你得去給太子妃一個交代!我可說不清楚!”

“恐怕要讓公主失望了,我腿疼得走不了路!”司蘊掀開被子,露出包裹著藥包的膝蓋。

“怎麼搞的?昨日不好好的嗎?”嘉飛公主驚訝道。

謝靜姝哦了一聲:“七殿下好像有說,司蘊昨夜被二夫人罰跪了!”

“這個喬氏,果真是鄉野出身,野蠻至極!”嘉飛公主輕啐一句,又斥責司蘊,“你傻不傻?她讓你跪,你就跪?你是傅稹的丫鬟,聽她的做什麼?”

司蘊默然不語。

嘉飛公主氣鼓鼓地轉身出門,沒多會,一頂轎子被抬進韶光樓。

司蘊被兩個護衛,強行搬到轎子上。

她坐著轎子被抬出韶光樓,嘉飛公主和謝靜姝在一旁走著。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路過湘水閣時,傅湘走出來,對謝靜姝笑說:“你們這是去哪呀?”

謝靜姝與傅湘雖無交情,但也算相識,便笑著回答:“東宮!”

“我……”

“不能!東宮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傅湘剛一開口,便被嘉飛公主無情打斷。

司蘊對上傅湘微紅且豔羨的目光,欲哭無淚,還當是什麼好事不成?

路上略微聽謝靜姝解釋了一遍,太子妃月子裡終日以淚洗面,和太子的關係也變得十分緊張。

秦夫人的死訊傳回京,太子妃根本不信,鬧著非要見嘉飛公主和司蘊。

東宮寢宮內。

眾人行禮,唯獨司蘊免了,她被抬進寢殿,坐在離太子妃最近的椅子上。

嘉飛公主躲在謝靜姝身後,一聲不吭。

“司蘊!我娘真的死了嗎?”太子妃猛地抓住司蘊的手,猩紅著眼問。

距離上次城門口一別,不過半月,太子妃已瘦脫了形。

太子妃的手勁很大,將司蘊的手捏得生疼。

司蘊不知該如何去說,眨了眨眼,沉默不語。

太子妃淚如雨下:“怎麼會這麼突然?是我害了我娘!是我對不起她!”

司蘊幽幽嘆息:“太子妃就當秦夫人還沒死,她在佛門清淨地了卻餘生!太子妃原本不也是打算,這輩子不再相見了嗎?”

聞言,太子妃更是嚎哭不止。

“是我不好!她守寡半生,我怎麼那麼自私?還要她為了我,入佛門清修!她願意同小叔在一起,就同小叔在一起,又能怎麼樣?管旁人說什麼?總歸我娘是活著的!”

“太子妃節哀!”司蘊心頭堵得慌。

秦夫人沒死,太子妃永遠不會這樣悔過,只有失去了,才會發現那些原本在意的事,跟親人比起來,根本無足輕重。

“她可有留下隻言片語?她死時可痛苦?”太子妃哭到淚已幹,睜著一雙空洞麻木的眼。

“秦夫人解脫了!她一點都不痛苦!”司蘊寬慰道,“夫人一定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