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姝不答話,反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嫁給傅稹!”
司蘊挑眉:“謝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謝靜姝腳步忽而變慢,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小叔看中黃蓬,皇后姑母看中傅稹,我母親與你府上的三夫人交好,她看中傅裕,你說他們幾個我選哪個好呢?”
司蘊有理由懷疑,謝靜姝在故意套她的話,這三個男人,跟她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謝靜姝與司蘊見過的貴女都不一樣,不曾因她丫鬟的身份而輕看她。
一直以禮待之。
因此司蘊很努力地想了想,才道:“都不好!可不可以選第四個?”
謝靜姝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小叔說實在不行就再等等,明年春闈榜下捉婿也成!”
笑夠了之後,見司蘊眉眼醉意橫生,便開口問:“聽聞你略懂算理,滿京的公子哥,要不你幫我掌個眼?”
“要是榜下捉婿,還真有一個人!”司蘊毫不推辭,她認真想了起來,滔滔不絕,謝靜姝笑得很是開懷。
次日。
在飯桌上,謝靜姝恍然想起來這事時,笑著問司蘊:“哦,對了,我忘了問,明年的狀元郎姓什麼?”
此言一出,太子妃都驚著了。
這是什麼神仙問題?
司蘊怔了會,茫然道:“明年的狀元郎?”
已然完全沒了印象。
“你昨夜醉了,跟我說了個天機!說明年春闈的狀元郎,是個頂頂好的郎君!一表人才,品行高潔!還勸我到時候,榜下捉婿就捉他!”
謝靜姝嬌笑著說。
太子妃驚問司蘊:“你真會算命不成?”
“醉後胡言亂語,當不得真!”司蘊一腦門的官司。
“說得有鼻子有眼!”謝靜姝狡黠道,“你說那狀元郎比傅裕和黃蓬長得都好,就比傅稹差一些!”
“怎可能?”司蘊想都沒想,反駁道:“他倆風格完全不一樣,豈能相提並論?”
聞言,太子妃噗嗤一聲笑出聲:“看來明年這狀元郎,當真是俊美無邊,將京城的一眾好兒郎,全比下去了!”
司蘊暗啐,醉酒誤事啊!
“誰被比下去了?”太子從屋外走入,顯然是剛下朝。
太子妃臉上的笑意倏地僵住,起身離席,太子趕忙去哄。
“我不納妾了!真不納了!不敢納了!我去跟母后貴妃都回絕了!都送給傅稹!讓他挑個夠!”
謝靜姝和司蘊相視一笑。
“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謝靜姝起身,打算離開。
司蘊叫住謝靜姝:“謝姑娘,勞煩送我一程?”
謝靜姝應了聲好。
這時,宮人進門,垂首恭敬道:“謝姑娘,司姑娘,太子殿下說了,太子妃終於會笑了,讓你們留在東宮,陪伴太子妃幾日!”
司蘊:“……”
謝靜姝:“……”
...
瓦肆開張,楊樓街舉行盛大的儀式。
嘉飛公主的七寶馬車,停在楊樓街頭。
極為招搖。
“你這成衣鋪也開張了!看著沒什麼人啊!”嘉飛公主指著瓦肆旁的成衣鋪,挖苦道,“要不要我給你介紹生意?可別開倒閉了!”
“公主能不能說些吉利話?”司蘊哭笑不得。
“大家都去瓦肆裡頭看熱鬧了,這會子誰來買衣裳啊?”謝靜姝輕笑道。
在謝靜姝的攙扶下,司蘊從馬車緩緩走下,將馬車上的成衣一一搬下來。
在東宮短短几日,太醫日日來看,司蘊倒是將膝蓋的傷養好了,只是走路有些跛。
在東宮,除了陪伴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