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蘊給自己倒了杯茶,飲下後才道:“實不相瞞,京城楊樓街我擁有三分一的鋪面,大部分都租出去了,還剩下楊樓對面一間旺鋪,打算留給秦大當家開個萬亨通兌錢莊,秦大當家意下如何?”
秦磊既然有此念,自然會關注京中動向,楊樓街的事情,他略有耳聞,司蘊這麼一說,他倒是蠢蠢欲動。
“司姑娘這麼為我著想,總不會什麼都不圖吧?”秦磊輕笑道。
聞言,司蘊大笑起來:“秦大當家行商多年,怎會如此天真?我自然是覺得有利可圖,才來找你談生意啊!”
秦磊哦了一聲,示意司蘊繼續說下去。
“我佔三成就好!”司蘊垂眼,笑意微收。
秦磊爽快地笑道:“沒問題啊!錢莊需要資金龐大,我一個人搞不下來,三成所需本金也不少,屆時我讓賬房算下,你拿錢進來,咱們籤個字據就行!”
“沒錢!”司蘊答得乾脆利落。
“?”
秦磊臉色倏地一沉,他以為司蘊能這麼談生意,臉皮已經足夠厚了,沒想到她接下來一句話,直接令他拍案而起。
“不僅如此,此後你任何一家萬亨錢莊開張,我都要佔三成!”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不!我這是空手套白狼!”司蘊仰頭看著秦磊,臉上在笑,眼尾卻泛著冷意,“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幫你姐假死脫身,脫胎換骨,我卻失了身,這點補償你都給不了,我可守不住秘密!”
秦磊雙手撐在桌沿,眯眼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最好殺了我!我剛爬了傅稹的床,他正對我愛得不行!你殺我,他殺你!”司蘊不以為意地起身,尋了文房四寶來。
在紙下洋洋灑灑寫下契約,邊寫邊說:“我寫契約時,你可以稍微考慮一下!如若不籤,我就撕了重新寫,到時候就不是三成了哦!可能是四成,或者五成!”
“你這是在逼我去死啊!”秦磊急得滿臉通紅。
司蘊白了一眼:“怎麼這樣說?你以為通兌錢莊在京城那麼好開嗎?秦夫人一死,你沒了太子和阮庭文這棵大樹,你能開得下去?”
秦磊默然不語。
司蘊繼續以利誘之:“我們這是合作共贏!簽了契約,你就抱上成國公的大腿了!”
秦磊試探道:“你這意思,你今夜前來,是傅稹授意?”
司蘊笑而不語,低頭忙著寫契約。
“你寫慢點!倒是讓我再想想!”秦磊心慌成狗。
入京開錢莊,三成的利要讓給當地權貴,給司蘊領走了,她就是個丫鬟,萬一不給力,在京城開不下去,豈不血本無歸?
“好了!”司蘊寫完兩張契約,上頭墨跡未乾,她小心翼翼吹了吹,整整齊齊地排在秦磊面前。
看著那兩份不平等條約,秦磊一個頭兩個大,嘟囔一句:“字倒寫得不錯!”
“你籤不籤?不籤我撕了重寫!”司蘊說著,就要伸手去撕契約。
“你這姑娘怎麼這般急性子?”秦磊趕忙壓下,不死心地問,“真是傅稹讓你來的?你可知開錢莊事關重大,朝中無人,是開不下去的!”
“放心!誰說朝中無人?我與太子妃公主關係都好著呢!大理寺少卿還是我未婚夫!皇后和謝首輔我也都認識的!”司蘊吹牛皮不打草稿,神色淡定自若。
秦磊不禁感嘆一聲:“沒想到司姑娘來頭這麼大啊!”
他放了心,在契約簽下自己的名,按手印時,他後知後覺,誒了一聲,驚道:“你這樣做人不行啊!你有未婚夫,你還爬傅稹的床?這不是腳踏兩條船,水性揚花嘛?”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毀我一生,所以你說這點東西賠給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