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凌霜一把。

待凌霜將信將疑地走遠,和順輕啐一句:“我說了別去吧!你非讓她去!金甌院裡的人,能讓她好過?”

永珍皺眉,默然不語。

“之前你說過兩天就好,我瞧著好不了了呢?司蘊這麼安靜聽話,我都有些不習慣了!”和順苦惱道。

永珍低聲笑道:“等爺回來就好了,應該快了!”

遠遠瞧見青萍走來,永珍捶了下和順的胸口。

和順心領神會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青萍淡笑著打了聲招呼,便走入屋內,將袖衣下藏著的信,遞給司蘊。

司蘊展開一看,是司念雲歪歪扭扭的字,一些不會寫的字,便用圖畫來代替。

黑黑的,一團又一團。

司蘊看了許久,才看懂都寫了些什麼。

很快,她面無表情地收了信,眸子輕挑,看向窗外下個不停的小雨。

陰雨天,天黑得很快,頂上厚重的烏雲,像醞釀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大雨。她收回目光,起身將小抽屜中,藏著的僅有的一罐藥瓶,放到桌上。

“我要出府一趟,不希望和順永珍跟著,這藥夠他們睡兩個時辰,你們誰去?”

司蘊毫不避諱,直接開口對凌霜和青萍說。

兩人聞言,皆是一臉愕然。

“這不妥當吧?爺知道了,會打死我們的!”凌霜輕聲道。

司蘊展顏一笑:“不會的!我若失寵,他不會在意,我若沒失寵,我會救你們!”

“我去!”青萍拿起藥瓶,轉身離開。

凌霜不安地盯著青萍離開,開口勸司蘊:“司蘊姐姐,我打聽到了,那天靖南王側妃留下青萍談話,就是為了讓青萍做壞事!讓你懷不上孩子!真是太惡毒了!”

“你上哪打聽的?”司蘊頗感好笑,“無論青萍動不動手腳,我一個人都懷不上孩子!”

話落,司蘊微微愣了一下,凌霜繼續勸道:“總之你防著她一些!以前她總欺負我們,還想做國公爺的妾,對國公爺一直有非分之想!”

“別這麼說,國公爺不會是我一個人的!”

司蘊不想再聊下去,她回屋,關上房門。

大約酉時末,司蘊撐著油紙傘,走出院門。

和順永珍坐在屋簷下的長凳上,呼呼大睡。

“給他們送床被子,彆著涼了!”司蘊叮囑一旁的青萍。

青萍點點頭,卻沒動,見司蘊轉身就走,她急得衝口而出:“司蘊,今夜你還回來嗎?”

司蘊回眸,莞爾一笑:“今夜不回了!”

話落,司蘊頭也不回地離開,餘下青萍一人滿臉惶恐之色。

司念雲的信,放在耳房的桌子上,微風將信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