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見過他發瘋殺人的樣子,絕不是現在這樣!
所以……還可以談!
“那我們那麼多夜,算什麼?”傅稹心頭一抽一抽地疼,壓抑著嗓音,語氣很沉。
“算無媒苟合!你是主,我是僕,算盡了主僕之誼!從此以後,你不提,我不說,我們就算了……”
“算我強迫你,對嗎?”傅稹怒極反笑,眼底漫過淡淡的悲涼之色,“你從頭到尾都不願意?”
“對!”司蘊索性一咬牙,狠心道,“我不願意!我可以嫁出去,做正頭娘子,怎會願意做妾?”
“那我能怎麼辦?我不娶妻也不行嗎?”傅稹低吼出聲,眼底的掙扎如困獸之鬥。
“不行!”司蘊眼眶一熱,忍了忍喉中苦澀,“人心是會變的!我不能拿我後半輩子,去賭你能不能做到!”
傅稹眸色淡去,沒有再說話。
離京這段時日,他滿腦子都在想她,想快點見到她,再快一點。
原來都是一廂情願。
趁著他怔神時,司蘊猛然用力推開他,轉身開啟房門。
傅稹倏地回神,一掌拍住還沒來得及開啟的房門上。
他單手擒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門框上。
“既然是強迫,強迫一輩子又何妨!我何必在意你信不信?”
傅稹心平氣和的說完,低頭吻住司蘊的唇。
她像只張牙舞爪的野貓,瘋狂地掙扎,撕咬著他。
他絲毫不怕疼,她的抵抗顯得滑稽可笑,他的攻勢強烈且粗暴,沒有一絲柔情蜜意。
一如他殺敵時,快準狠!
風催著雪,越下越急,敲打著窗欞,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紗帳輕輕搖動,整整一夜未停歇。
直至天明,窗欞落滿積雪,他終於捨得從她身上離開。
傅稹披上外衫,走出屋子,端來一盆熱水。
司蘊面朝裡,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傅稹伸手掀開被角,她負氣裹回去,往裡頭又縮了些。
“渾身黏黏糊糊的,你不難受嗎?擦完再睡!”傅稹坐在榻沿,擰乾水盆中的帕子。
“不需要!”司蘊聲音沙啞,臉上掩蓋不住疲倦之色,氣惱道,“要夠了沒?你可以走了嗎?”
“這是我的屋子!”傅稹眉眼淡定道。
“那我走!”
司蘊猛地起身,身裹著被子,下榻時,雙腿發軟,竟站立不住,栽倒下去。
傅稹攔腰將她抱回去:“別折騰了!黃蓬若知道,他未過門的妻子,昨夜還在我床上,你覺得他還會願意娶你嗎?”
“你何時變得這麼卑鄙?”司蘊憤恨地推了一把傅稹。
傅稹雙眼微眯:“你是不是忘了,在臨江鎮,答應過我什麼?”
“我沒答應你!”司蘊大聲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