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傅稹沒認真聽,目光幽深的落在院外,對面就是嘉飛公主的屋。

燭火搖曳,窗紙的人影時暗時亮。

他盯看地出了神。

“我有個朋友,睡了個女人,女人不認,是什麼原因?”

這話,傅稹不假思索地問出口,他自己也不懂,為何會這麼問?

秦磊哎呀一聲:“那說明你這個朋友活不好,遭姑娘嫌棄了!”

“……”

什麼?

活不好?!

傅稹頓感五雷轟頂。

心中那個鬱悶,無法用言語形容,只能一杯杯酒灌進嘴裡,麻痺自己。

“你得讓她知道你的厲害!尤其是那方面,男人千萬不能不行!女人不怕被折騰,就怕你不折騰她!”秦磊立刻反應過來,湊近補了一句,“哦,是你朋友!不是你!”

“滾!”傅稹推了秦磊一把,一臉煩躁。

秦磊繼續傳授經驗之談:“你那朋友也行軍打仗吧?難免不小心傷著了,實在不行,找個大夫先治治!不必害臊,男人不怕吃藥,就怕沒藥效!”

傅稹:“......”

司蘊出現在酒桌前,傅稹已經醉醺醺的,勾著秦磊的肩,大喊哥倆好。

“國公爺!你怎麼還有心思飲酒呢?還喝成這樣?”司蘊不能理解!

嘉飛公主一封信,他從千里之外,奔襲而來,孤身私闖漕幫,將秦磊狠踹一腳。

到了這,公主的面都沒見,便又和秦磊喝得天昏地暗。

安南那邊沒酒給他喝,是不是?

一見司蘊,傅稹便笑得更開心,他推開秦磊,勾住她的肩,將她往懷裡帶。

“司蘊,你從京城來,是想我了吧?是嗎?”

傅稹摟得緊,司蘊有些喘不過氣。

“想!肯定是想你了!要不然人家姑娘能從那麼遠的京城,來這找你嗎?”秦磊大聲附和,替司蘊作答。

落在傅稹耳裡,就像是司蘊親口回答。

他笑著又將懷中人摟緊了幾分。

“國公爺吃醉了,司姑娘多擔待啊!”秦磊示意司蘊,攙著傅稹走出來,指著後院一間偏僻的空屋子說,“你倆今晚睡這間!”

“我倆睡一間?為什麼?”司蘊及時抓住了重點,看了一眼院子,“你滿院都是空屋子!你昨日還讓我們隨便住!”

“你聽錯了!誰說是空屋子?都有人住的,只不過人沒在,興許明日就回來了,所以不能給你們住!”

說著,秦磊招來了下人,堂而皇之地讓下人,將所有的屋子都上了鎖,只餘下兩間屋子。

“一間給公主,梅大夫要徹夜照料公主!一間給成國公,你也要徹夜照料他!”

秦磊安排完,意味深長地和傅稹對視一眼,便利落轉身離開。

司蘊瞠目。

主家待客不周,她也不能強要主隨客便。

只得認命。

那後院的小屋子,離得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