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私自改了名,其他的師兄弟一氣之下,雲遊四方去了。
現今,只有玄淨道長一人,以及一個徒兒在觀中。
房門被推開。
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小道童,端著飯食和藥走進來。
“姑娘醒了?”小道童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圓桌上,“我叫冬棗,是我救了你們!”
“謝謝你!”司蘊餓得不行,一見吃食根本把持不住。
正打算吃飯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
“我找到姑娘時,姑娘已經暈了,手上全是血,是道長給您包紮的,您用餐不便,要不我喂您?”小道童建議。
“好!有勞了!”
剛才沒發現,司蘊這下,真覺得手心疼得不行。
“前天夜裡,道長算到有貴客到訪,便命我們下山迎接,誰成想,真遇到了你們,暈在山坳裡。”
“前天夜裡?”司蘊微驚,“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小道童邊喂,邊點頭道:“姑娘不必擔心,你只是累著了,睡得久了點,那位姑娘病得重些!道長給她熬了藥,她一直昏著,藥喂不進,恐怕不好活了!”
司蘊大驚失色,瞥了一眼那藥,眼底浮現嫌棄之色。
庸醫好歹學過醫,可玄淨道長連個庸醫都算不上,自學了幾本醫書,就開始給人看診抓藥什麼的,全是扯淡。
被玄淨道長醫好的,全靠命硬。
醫死的,那就是命中有此一劫。
司蘊趕忙起身,去看嘉飛公主。
嘉飛公主燒得滿臉通紅,已陷入昏迷,再這麼繼續睡下去,就算活過來,也成了傻子。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司蘊扶起嘉飛公主,對小道童說,“勞煩幫我把藥拿來。”
冬棗捧著藥碗,在司蘊的示意下,捏住嘉飛公主的鼻子,將藥強行灌進去,嘉飛公主邊喝邊咳,痛苦得躺在床上。
“冬棗小道長!”司蘊放下嘉飛公主,從布袋中掏出兩爛金豆子,遞給冬棗,央求道,“還請小道長替我下山一趟,請個好點的大夫來,越快越好!”
“我們道長醫術不錯,醫活過不少人,姑娘這是信不過?”冬棗板著臉說,卻在見到兩顆金豆子後,立刻換了一副笑臉,滿眼欣喜道,“姑娘放心,我這就下山去請!”
“不過......”
冬棗頓了一下,在司蘊看過來時,才道:“我今早聽砍柴的樵夫說,昨日縣衙就派人來封山,調動了全縣的兵力,上下山的人都要仔細盤查,說是要找什麼公主,恐怕這會子上下山快不了!”
聞言,司蘊斷定是傅稹,大喜道:“那找的就是我們啊!還請小道長下山去尋成國公傅稹,讓他趕緊來救公主!”
“公主啊?金枝玉葉呀!”冬棗看著司蘊直笑。
司蘊立馬會意,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一道觀都是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