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

司蘊伸手去扶,卻被抱了個滿懷,兩人雙雙跌坐到地上。

“你沒事吧?聽說你病得很重?”傅稹根本顧不上自己摔到哪了,捏著司蘊的腕子,指尖搭在脈上。

她們失蹤了兩天兩夜,傅稹急得頭髮都白了。

方才正在山腰處搜山,小道童來求見,說是公主被救到了九重山的道觀裡。

細問之下,那道童又安慰他說公主無礙,只是另一個姑娘病得快死了。

另外一個姑娘,豈不是司蘊?

傅稹以為司蘊快病死了,嚇得心臟差點驟停。

一路狂奔過來,心根本靜不下來,她的脈象一時竟診不明白。

“我沒事,是公主病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爺快去看看吧!”司蘊拿手肘,推了下傅稹。

他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她還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傅稹恍然驚覺,立刻鬆開她,連連點頭,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床邊,給嘉飛公主診脈。

片息後,傅稹淡聲問:“公主受傷了?”

司蘊嗯了一聲,示意傅稹將嘉飛公主翻個身,脫去上衣,讓他檢視公主背上的傷。

這一看,不得了。

傷口潰爛,流血流膿,血呈紫紅色。

“我給公主只用了止血的藥,後來我自己也昏著,沒有照顧好公主!”司蘊瞠目,趕忙請罪。

傅稹的目光,落在司蘊被包裹嚴實的手掌上。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傅稹眸子一暗,輕聲對司蘊說,“這傷我會治,要用刀子挖出爛肉,你手傷成這樣,幫不上忙!你先出去,把和順叫進來!”

“可是和順是個男子啊!爺你看了就算了,豈能讓旁的男子再來看?”司蘊瞪大了眼,十分不贊同傅稹的做法。

“什麼叫我看了就算了?”

話一問出口,傅稹便反應過來。

男女大防!

“你看了,娶了就是了唄!”

司蘊這話,直接讓傅稹跳起來,做賊心虛一般,將嘉飛公主的衣襟整理好,往外走了幾步。

情急之下,他方才倒是沒意識到這一點,讓司蘊這麼一提醒,確有不妥。

“和順!”傅稹走出去,大聲嚷道,“快點!去看看永珍到哪了?最快速度,把梅友乾給我抓來!”

“梅友乾?他也是個男的!”司蘊睇傅稹一眼。

“他是大夫,性命攸關之時,不分男女!”傅稹理直氣壯道。

“……你不是大夫?”司蘊驚愕地問。

“誰跟你說我是大夫?我會聞毒識藥,會診個脈,我會個皮毛!我不是大夫!”傅稹拉拉雜雜說了一堆。

“......”好吧,算你有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