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這樣好玩嗎?”司蘊無奈,耷拉著腦袋,懸在他耳邊,咬牙切齒。
“那你總這樣,好玩嗎?”傅稹側頭去瞪她。
二人靠得近,他這一轉頭,雙唇觸到她的臉頰,他怔住,望著她緋紅的唇,眸子深黯,呼吸又沉又悶。
什麼這樣那樣的?
“我哪樣了?分明是國公爺愛鬧,拽著我不放,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司蘊被壓制得煩了,氣得拿水潑他,卻連累到自己,潑溼了髮帶和上衣。
“國公爺......”
屋外突然傳來叫喚聲。
傅稹一下清醒過來,猛然鬆開手,司蘊被卸了力,往後跌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但她顧不得許多,她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是三夫人。”
傅稹出水更衣,司蘊先一步抬腳走出去,迎上前。
“三夫人止步,國公爺在沐浴更衣!”司蘊擋在屋門前,神色略顯窘迫。
一聽沐浴更衣,三夫人就是再著急,也不敢往裡走了。
在等候的時間裡,三夫人不忘打量司蘊。
面色通紅,衣裳略微凌亂,身上帶著水漬。
傅稹在沐浴,司蘊就在一旁伺候,傅稹這都還能洗得下去?
莫非是這主僕二人,在淨室裡玩些見不得人的遊戲?
結合著近日府內的流言蜚語,他們早已是這種關係了?
三夫人一下子想通了其中關節,抬手就要扇司蘊一耳光,沒成想司蘊像是預判了她的想法似的。
搶先一步,躲避開。
沒打著。
“兄弟不和,怕都是為了你啊!你竟然還敢躲!”
三夫人氣極,揚手就要再打一耳光,卻聽屋內的聲音傳來。
“三嬸,這裡是韶光樓,莫要生事!”
話落,傅稹已拉開屋門,走出來。
三夫人看了一眼,退至傅稹身後的司蘊,這下是真打不著了,生氣地對傅稹質問道:“國公爺一早帶了裕兒出府,國公爺回來了,裕兒為何還不回府?”
三夫人憂心忡忡,等一天了。
“他去練兵營了,暫時回不來!”傅稹沉聲回道。
三夫人沒法接受,尖叫一聲,斥道:“你做如此決定,為何不同我商量?”
“商量什麼?三嬸若教不好,我便送他去兵營歷練!在軍營裡,我的話就是軍令!要怪就怪三嬸,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傅稹一聲比一聲大,訓人時的模樣,彷彿下一秒要掏刀,來一個軍法處置,真真是駭人得很。
三夫人腳下一浮,傅稹這是在怪她沒有把傅裕關滿一個月,害他落了臉面?
可是傅裕都放出來這麼多天了,怎麼今日才來找臉面?
又或者是怪她,收了傅稹的禮,她卻沒有在後宅維護司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