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說了是買來的,我又沒去硬搶!人家父母活不下去了,賣兒賣女,他們拿了銀子,還對我千恩萬謝!成國公你倒在這生這麼大氣?”長興伯亂了分寸,語氣變得閃爍其詞。

“臣懇請皇上下旨,臣願帶玄影衛,前去搜查長興伯府!從管家開始,一個一個盤問,誰也別相跑!”

傅稹沒理會長興伯,拱手向皇帝請求。

“好你個傅稹!你怎麼顛倒是非黑白?昨夜是歹人大鬧我府上,並毆打我與我兒,你倒要揪住我的錯處?莫非你與那歹人是一夥的?還是你就是那個歹人?”長興伯慌不擇言。

倒是記得遇事,先潑對方一盆汙水。

傅稹暗忖,倒是潑對了,他一臉無畏,承認了也無妨。

“歹人正是......”

“夠了!”

傅稹一開口,便皇帝厲聲呵斥,打斷。

“謝卿,你看呢?”皇帝不怒自威。

謝亦松上前幾步,行至傅稹身側,淡聲道:“臣方才聽了一耳朵,長興伯與成國公所論,是兩碼事!”

“其一呢是長興伯要求徹查歹人入府行兇,這一定要查,但若讓成國公領著戍邊將士去看家門,屬實不妥!此事交給順天府衙去查便可!”

頓了下,謝亦松恍然皺眉道:“順天府尹好像是長興伯的女婿!理應避嫌!”

“那讓皇城司查!”皇帝隨口道。

“皇城司裡......也有長興伯的女婿!”謝亦松為難道。

“大理寺呢?也有女婿嗎?”皇帝不耐煩道。

長興伯沒敢回,謝亦松一臉無奈地嘆息:“大理寺裡就一個,不過長興伯總共有八個女婿!”

“你是靠著女婿,在京城能夠手眼通天哪?”皇帝眯起眼瞧人,那睥睨著長興伯的眸子中,染上一絲危險之色。

“老臣不敢哪!女婿們平日裡也少有往來,要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亂子!”長興伯聲音顫抖。

見狀,傅稹再次請求:“請皇上下旨,徹查長興伯府!”

傅稹的耿直,讓皇帝是又愛又恨,他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沒理會傅稹,示意謝亦松繼續說。

“其二呢,就是成國公要求徹查長興伯虐殺幼女一事!”謝亦松看了一眼傅稹,神色凝重道,“我朝律法,買賣人口,只要給了銀子,簽了賣身契,交易達成!”

呼了口氣,謝亦松繼續道:“至於長興伯將人買回去,要如何,官府就不能管了!皇上日理萬機,可不能再為這些小事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