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

說完,傅稹繼續走,直走進馬車裡。

這樣負氣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淋溼了。

司蘊鬱悶地坐在車頭,用幹帕子擦著臉上的雨水,嘴裡唸叨道:“我方才聽大人們說,今早皇上把戍衛營指揮使一職交給爺了?”

傅稹撩了她一眼,溼的發,溼的肩,溼轆轆的眼。

又在故意勾人。

他陰沉著臉,呼吸不暢道:“你還聽說了什麼?”

“聽說國公爺聖眷正濃,過兩年,必定身居要職,威重令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方才在宮門口,司蘊看朝臣們散朝,都在談論皇帝不知何故,獨寵傅稹。

她暗爽不已,只是這樣,就讓諸位大人破防了?

要知道幾年後,太子啥也沒幹就被廢了,傅稹做出那般出格的事,皇帝都輕拿輕放。

想著想著,她不小心笑出了聲。

傅稹非常確定,她是聽到了那些朝臣們議論他當眾發呆,魂遊四方的醜事,心裡又氣又惱。

“這並非好事,我盤算著,不如離京算了。”

傅稹在京中待得憋屈,原本是打算成婚,但如今這婚看著,他越發不滿意。

索性逃了躲了,阮知意拖不起,自行嫁人,便算了結。

其實最重要的是,司蘊不願意做他的妾,這一點,讓他一時難以面對。

她不願,他絕不強求。

他從來不迷女色,卻做下那種醜事。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興許離開她,就好了。

傅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聞言,司蘊瞳孔地震,她飛撲過去,摸到傅稹的身側,驚問道:“你怎會突然有此想法?”

別人削尖了腦袋,一門心思往上爬,他頭頂天線直升,還耷拉著一臉死相。

她真想拿錘子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全是水。

“我不想介入皇權黨爭,遠離是非之地,才是正道。”傅稹道貌岸然的說。

“到底發生什麼了?”司蘊急死了。

“是不是昨夜……”

“不是!”

司蘊剛起個頭,便被傅稹打斷,他反應極大,近乎吼出聲。

司蘊驚了下,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努力剋制情緒,畫蛇添足地澄清:“不必多問,與你無關!”

“是!”司蘊惘然道。

“等此間事了,離京勢在必行!”傅稹不打算回成國公府,讓車伕將馬車,停在城北興武街。

一下車,他便埋頭走入屋內。

司蘊無措地站在門口,雨水落在她的髮間,眼底的愁緒濃得化不開。

她要怎麼留住傅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