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蘊側頭,額頭觸到傅稹下頜的鬍渣,有些扎人。
他往後躲了躲,喉結上下滾動。
人生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溫香軟玉在懷。
女子的腰,怎麼這般細軟?
抱著吧,顯得孟浪,不抱著吧,怕她摔著。
他竟不知,這一路,怎麼到的擁州?
和順永珍立在城門下,見他氣喘吁吁,關切地問:“爺,很辛苦嗎?”
“著實辛苦。”傅稹斂眉,哀嘆一聲,出了一身的汗。
司蘊瞥過去一眼:“爺一夜未睡,方才又以一敵多,想必累著了?”
傅稹沒看她,嗯了一聲,視作回答,一臉正色問和順永珍:“事辦得如何了?”
和順永珍搖頭:“還沒找到。”
“怎地這般散漫?派人繼續去找。”傅稹交代道,“和順永珍,你們現在先去接應下梅友乾。”
“是。”
天亮,城門大開。
傅稹帶著司蘊入住擁州客棧。
司蘊補個眠的功夫,就到了午時,她正悠閒的吃著午飯,傅稹一臉焦急地從外面走進來,不由分說的坐下吃飯。
他吃得很快,很急,想來應該是還沒找到關押之地。
眼看又快要天黑了。
司蘊暗忖,能在傅稹眼皮子底下,燃起一場大火,還讓他無能為力。
那地方必是極為適合火攻。
傅稹吃飽了,又展開地圖檢視有無錯漏之處,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喃喃道:“都找遍了,究竟在哪裡?”
“既然地上都找遍了,那很有可能在地下。”司蘊放下碗,故作漫不經心道。
傅稹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落在司蘊的臉上。
“可擁州城這般大,哪裡都可能建造地牢,想要短時間內找到,又不驚動縣衙,無異於大海撈針。”
司蘊默然。
這時她想起,前世傅稹在盛怒之下,還當眾殺了一個擁州縣令,以致最後死無對證,親手給太子遞了把柄。
“既然找不到,時間這麼短,那就不費那功夫了,直接去縣衙要人吧!”
“?”
見傅稹陷入深思,司蘊一臉凝重地叮囑道:“國公爺記住,此番是暗查,並無旨意,無論發生什麼,絕不可妄自殺害朝廷命官!人證物證俱在才能拿住主動權!”
“你在教爺做事?以為爺是個只會砍頭的莽夫?”傅稹冷嗤一聲,拽起司蘊的手,“走!去縣衙!”
縣衙門口。
司蘊突然沒了骨頭一般,歪到傅稹身上,他伸手扶了一把,納悶地問:“你怎麼了?”
“國公爺瞧著太正直了!要讓人覺得你貪財好色一些,才有的談!”司蘊低聲耳語,將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衝他莞爾一笑。
傅稹皺眉,眼底一暗,他的手突然不太聽使喚。
這女人,趁著辦正事時,公然勾搭他?
讓他沒辦法拒絕。
果真好手段!
“成國公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縣令扶著官帽,著急忙慌的從縣衙跑出。
身後跟著幾個衙吏,齊刷刷地上前行禮。
“國公爺請!”
縣令睨了一眼傅稹懷裡的司蘊,意味深長的笑。
將二人請進屋內,好酒好菜擺了一桌。
“這是我們擁州獨有的佳釀,國公爺嚐嚐!”縣令給傅稹倒了一杯酒,“韻味獨特,喝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的!”
傅稹端起來,習慣性置於鼻尖,嗅了下,眸底深了深,對上縣令殷切的目光,身旁的司蘊猛推了一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酒!”傅稹咬著牙,瞪了司蘊一眼,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