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沒這個福氣呢!”司蘊態度極為恭謹,又道,“國公爺在外院,給我排了好多事,每日都在外頭辦事,風吹日曬的,實在脫不開身!”

這話,是叫阮知意知道,她是傅稹的左膀右臂,不是後院爭風吃醋的姬妾。

腦子清楚一點,不要整天來尋她晦氣!

“是啊,只是滿府的丫鬟都驗過身了!聽說你剛巧出門辦事,才沒驗你!雖然表哥信誓旦旦說不是你,但總得驗一下,才算公正,對吧?”

阮知意原本是想讓青萍來磋磨一下司蘊,但臨時她又改了主意,不如趁此機會驗個身。

若不清白便斥她與人有染,當場打死就行,若清白也算羞辱敲打。

楊樓街一事,傅稹算是站到了高瞻澈的對立面,二人形同陌路,連帶著她也受到冷落,高瞻澈總是忙得不見人影。

靖南王府大門緊閉,紅綢高掛,不讓她進了。

他忙什麼呢?

婚期在即,春風得意,忙著成婚!

而她呢?樣樣失意!

高瞻澈不理她,傅稹執意退婚,他中了春藥,寧願扎自己兩刀也要逃了,讓她情何以堪?

一肚子的怨氣,總得找個人渲洩,否則她要瘋了!

“既然滿府都驗過了,自然也不差我一個!只是大夫人已經定了青萍,阮姑娘若再為此事糾結,豈不傷了青姨娘的臉面?日後讓她為人恥笑?”司蘊面色淡然道。

聽此,阮知意看了青萍一眼,青萍眼眶泛紅,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沒出息!真當自己有什麼臉面嗎?不過一個低賤的奴婢,要不是跟了我幾年,這好事能輪得著你?”阮知意輕啐一句,又把目光落在司蘊身上,冷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驗驗吧!咱們不說出去,不就好了?”

話落,阮知意竟上手,要親自脫司蘊有衣裳。

司蘊目露震驚之色,側身避過,勸道:“阮姑娘要驗,也該請個嬤嬤來驗,阮姑娘是個未嫁的姑娘,能懂得驗什麼?”

“你站住!”阮知意抓不住滑得像泥鰍一樣的司蘊,指使青萍,“你將她抓住!把她衣服扒了我看看!”

“?”青萍愣住。

司蘊歎為觀止。

這不胡鬧嗎?

或者就是純粹想羞辱人。

沒辦法,傅稹不在京,沒人給她兜底,不能硬碰硬。

司蘊盤算著先逃了再說,剛跑出院外,和外頭正要進門的人,險些撞到一起。

柳管家大聲呵斥:“莽莽撞撞的幹什麼?差點衝撞了貴客!”

司蘊定睛一看,柳管家領著一個細皮嫩肉的宮裝男子。

呃……不能算男子,應該是宮裝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