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亂花銀子!”

“沒有家財,我不分家!”二夫人慌了。

“恐怕由不得你!”三夫人作勢要走。

二夫人拉住三夫人,恨聲道:“都是傅家子孫,憑什麼都是他傅稹的?就算要分家,也不能現在分!至少要湘兒成婚,府裡給出嫁妝才能分!”

三夫人挑眉:“司蘊可說了,她掌中饋,第一件事就是查賬!你的爛賬要被查出來,別說分家產要嫁妝了,你還得往裡貼錢!”

“我哪有銀錢?”二夫人兜比臉還乾淨,為了維持體面,每月府裡給的月例銀子,都攢著給傅湘買行頭。

“今日傅稹鬧這麼一出,想來是幫司蘊立威,只等她生下孩子,坐穩地位,分不分家就由不得我們說了算了!”三夫人掰開二夫人的手,施施然離開。

身後傳來一道很低的聲音,帶著憤恨的語氣。

“那就讓她生不出孩子來!”

午後。

楊樓街,瓦肆。

人滿為患。

五湖四海的雜耍藝人齊聚在此,空地都被徵用,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

時不時爆發出吆喝聲。

二樓觀景臺。

“坐在這,光看有什麼意思?”司蘊氣鼓鼓地趴在欄杆上,嘟囔一聲。

傅稹坐在雅間的太師椅上,嘬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樓下的想上來,樓上的想下去!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懂得珍惜手裡擁有的東西!”

“你懂珍惜?”司蘊不滿地輕斥。

“我懂啊!”傅稹滿眼笑意,“這位置,正對著舞臺,天一黑,舞臺有盛大的表演,這位置我費了老大勁才搶到!”

司蘊嗤笑一聲:“今晚的鶯樓才是萬眾矚目!”

提到鶯樓,司蘊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眯著眼問傅稹:“我怎麼記得夭夭姑娘喜歡你來著?”

傅稹表情無辜:“我不知道啊,興許是我的威名遠播?”

司蘊目露嫌棄之色,傅稹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垂眼睨著她,不悅道:“你那是什麼表情?瞧不上我?”

司蘊坐在他腿上,見他眼神越來越沉,她心頭一抽,趕忙求饒道:“不敢不敢!爺威名遠揚,鶯樓花魁都為之傾倒,要不領我們去見見?”

“好啊!正好我也想見!”

雅間的門猛地被推開,傅稹和司蘊驚慌失措地分開。

嘉飛公主尷尬地站在門口,恨不能遁地而逃。

身後還跟著一個謝靜姝,臉紅得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