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稹震驚,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青萍。

青萍雖然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光傅稹投射過來的眼神,足以讓人肝膽俱裂。

“我哪有什麼妾?青萍我立刻將她趕出去!你現在出來,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不要!”

“好好好!你別後悔!”

傅稹大步離開韶光樓,走之前,還不忘警告青萍:“立刻滾回金甌院!告訴我母親,別往我院裡塞人!”

青萍嚇哭了,跑到耳房門口,哭求道:“司蘊,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我都這麼卑微地伺候你了,你怎麼還能讓國公爺將我趕走呢?”

“你是不是記恨著之前我欺負你的那些事?咱們都是做丫鬟的,以前我只能聽命於阮姑娘,沒得選啊!你出來打我吧,打了我氣消了,別趕我走!”

青萍說著就跪下去。

金甌院容不下她,以前跟著阮知意沒少作威作福,府裡與她結怨的不少。

倘若從韶光樓被趕出去,她就只能去領一些刷恭桶倒夜香的活。

房門開啟。

“起來!”司蘊沉聲道,“爺在氣頭上,你該幹嘛幹嘛去!”

“謝謝!”青萍拭了淚,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暗咳了幾聲。

那次被傅稹扔飛,落下內傷,青萍時常胸悶氣短,夜裡久咳不愈,幹不了體力活,大夫人也是煩了她,這才想著讓她來韶光樓做妾,磋磨司蘊。

可這段時日,青萍早已絕了做妾的心思,在傅稹回府那天,已經換回了丫鬟的衣裳。

同類總是容易共情,凌霜目露同情之色,攙著青萍起身,“司蘊姐姐既然如此說了,不怕爺再趕你走,別擔心!”

青萍輕點頭,看著司蘊說:“你不怕惹惱了國公爺,他再也不理你了嗎?”

“無論我如何遷就他,他該膩還是會膩,該不理我還是會不理我,我何必委曲求全?!”

話說得坦蕩,但傅稹一連幾日夜不歸宿,完全瞧不見人影,司蘊心裡竟然有些亂了。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不斷猜測著傅稹的去向。

興許是去了鶯樓,看歌舞聽曲。

也興許是去了梅友晴那,找一找久別重逢的喜悅。

也可能在紅顏知己宋南萱那裡,尋求溫柔的撫慰。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司蘊豁然起身,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要出去透透氣!”司蘊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