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嘉飛公主和司蘊對視一眼,兩人皆是震驚之色。

前世阮家這段醜聞傳出來時,太子妃已經殉情而亡,阮知意是成國公夫人,又與靖南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以說不管阮知意往哪頭吹枕邊風,秦夫人都必死無疑。

但這一世,太子妃還活著,他們竟敢這麼直接將人絞殺?

“住手!”嘉飛公主衝出去。

“?”

司蘊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嘉飛公主帶了一把,兩人齊齊出現在祠堂門口。

屋內人怔住。

阮知意眯眼,盯住司蘊。

嘉飛公主上前一腳,踹翻了秦夫人身旁的人,秦夫人得以喘息,伏在地上,咳得滿臉通紅。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設公堂,草菅人命!”

嘉飛公主站在秦夫人跟前,給了司蘊一個眼神,示意司蘊照顧秦夫人。

司蘊沒法子,只得將秦夫人攙扶起來,秦夫人一邊咳,一邊輕聲道:“多謝多謝!”

“公主,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無權過問!”

阮知意起身,與嘉飛公主面對面站立,目光越過嘉飛公主,落在身後的司蘊身上。

“是你慫恿著公主來的吧?你就那麼喜歡跟我作對?”

司蘊輕搖了下頭,不想解釋,總不能說,她只是被慫恿來,看個熱鬧的吧?

嘉飛公主輕蔑一笑:“你們的家務事,我是無權過問,但秦夫人是太子妃的生母,你們也敢隨意處置?看來是沒將皇家放在眼裡!”

說到最後一句話,嘉飛公主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皇室嫡公主的威嚴盡顯。

阮家族長一聽,有些許退縮之意,和幾個同輩兄弟交頭接耳,商量對策。

原本打算絞殺秦夫人,弄個懸樑自盡,以死明志,祠堂裡都是自家人,捂死了,這事就過去了。

可嘉飛公主突然冒出來,這事便藏不住,貿然將人絞殺,傳出去更不好聽。

“別聽她的!到現在,太子妃還沒出現,說明她跟我們是一條心!如果大伯母不死,將來太子妃也不會好過!”

阮知意的話,頗有幾分道理,太子妃至今沒有出現,就算不是太子妃本意,至少也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妃剛生產完,不宜出東宮,便央了我,由我替她來!”嘉飛公主雙手抱胸,趾高氣揚道,“今日,秦夫人我保定了,我要將她帶走!”

“絕無可能!來人,請公主離府!”阮知意伸手指向司蘊,“將那個私闖入府的賤婢,一塊處置!”

司蘊大感意外,看個熱鬧,把小命看沒了?

“公主,我先走了!”

司蘊想溜之大吉,嘉飛公主拽住她的腕子:“怕什麼?我就不怕他們敢動我!”

話雖如此,但嘉飛公主卻扯著司蘊,司蘊攙著秦夫人,三人緩緩退出祠堂。

眼看著阮家叫來了看家護院,將司蘊,嘉飛公主和秦夫人堵在牆角。

司蘊暗歎一聲:“他們不敢動你,但敢動我!託公主的福,現在我想跑,也跑不了了!”

“怎麼辦?沒想到我竟然如此沒有威嚴?震懾不住他們!”嘉飛公主苦惱道。

司蘊心涼了一大截,疑惑地問:“公主真是受太子妃所託?”

在得到嘉飛公主點頭之後,司蘊無語了。

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既然受人所託,也不知道多帶些人?單槍匹馬地闖進來,豈非送死?

不!嘉飛公主死不了,跟著嘉飛公主的人才是炮灰。

她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跟嘉飛公主出去玩了。

“你們都聽著!嘉飛公主身邊跟著暗衛無數!乃皇后娘娘欽點的禁軍,護衛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