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容易得多!”

聽此,司蘊沉默。

前世這個時候,傅稹已經負氣離京,遠離是非之地。

興許是皇帝明白削弱武將勢力,總要留一個能兜底的。

前世就連傅稹叛逃離京,皇帝哪怕病重,都沒抄成國公府,只是親筆寫了一封又一封信,催他回京。

他堅決不回,最終病死在那荒涼之地。

傅稹的死訊午後傳回京,成國公府晚上被抄了家。

若不是皇帝無腦寵,傅稹那性子,早被砍八百回了。

所以傅稹留京,必受重用。

“我也是這麼想,但我猜不到是誰,竟會對我如此瞭如指掌?”司蘊開始有點害怕。

她忽然感覺有一張大網,朝她鋪來,要網她這條魚。

如果最後不得已,要放棄那個孩子,孃親會不會夜夜入她夢裡來罵她?

“有心的話,不難查!這人是想利用這個孩子牽制你,所以這事恐怕不能瞞著成國公!一旦被捅破,成國公不再信任你,你性命堪憂!”黃參將叮囑道。

司蘊嘆息:“我再好好想想!黃伯伯先幫我再打探打探,看是誰帶走的!”

很快,汪家男丁被斬,女眷流放。

司蘊惶惶過了幾日,也未見有人來尋她做什麼交易,只除了高瞻澈。

這一日,她出府採買,半路被靖南王府兵,請到茶室就座。

幕簾外,十幾歲的小姑娘唱著小曲,幕簾之內,茶香濃郁。

“你去了刑場看汪家男丁行刑,去了城門口送汪家女眷流放,你說你不在意你的弟弟,誰信哪?”高瞻澈笑得志得意滿,給司蘊倒了一杯茶。

司蘊毫不客氣,飲下。

“放心吧!我豈是那等心狠之人,你的弟弟我早就幫你救出來了,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著專人看護!”高瞻澈替她添了茶,笑道,“你可以隨時去看望。”

“王爺真是煞費苦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如今在司蘊眼裡,高瞻澈就是個被騙得悽慘的傻大個,她毫無心思,與他周旋。

“怎麼會呢?凡是為我做事的人,我從不虧待!”

高瞻澈睨司蘊一眼,湊近了她,低聲誘哄:“我又不讓你背叛傅稹,又不讓你去害他,只是想讓你做我的眼睛,事無俱細向我彙報即可!不算為難吧?”

他們坐在二樓沿窗位置,從街角往上看,二人的姿勢,瞧著有些曖昧不清。

“辦不到啊!王爺!”司蘊為難道,“要不,您還是將我那個弟弟殺了吧!省得您日後見了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