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被傅裕冷落嫌棄,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深情厚誼的男人。

“打個賭?”傅稹堅信,自己絕不可能記錯。

司蘊可太喜歡打賭了,她笑逐顏開地說:“爺若是記錯了,就留京?”

傅稹微愣,面對她站定後,凝住她,鄭重地道:“我若贏了呢?”

“自然你想怎樣,就怎樣!”司蘊勝券在握,根本不可能輸,雖然有點卑鄙,但她可不是心善的人,索性把賭注往大了玩。

她笑道:“爺儘管想,命給你都成。”

“好!一言為定!”

傅稹一口應下,眼尾揚起一絲弧度,往前邁的步子又輕又快。

賭注他都想好了。

司蘊也很開心,沒想到讓他留京,竟不費吹灰之力。

二人各自歡喜,生怕對方反悔。

行至一間破舊的宅屋前,傅稹定住腳,臉上笑意倏地全無。

他仰頭看了一眼。

全新的匾額,寫著“司宅”二字。

他上前幾步,手指摩挲著大門上掛著的新鎖。

忽然,他凌厲的目光朝司蘊掃射而去,她頭低低的,左顧右盼,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天色漸晚。

身側有一陣風急速掠過,昏暗的夜色下,那像是一道鬼影,迅速鑽入小巷。

怪異聲陣陣。

“誰?”

傅稹快跑,追入小巷,隨手抓了一把小石子。

“國公爺?那好像是鬼!”司蘊一跺腳,咬咬牙,跟著跑入。

七拐八繞後,見傅稹立在路中間。

他面前是一隻黑色的野貓,縮在牆角,眥著牙,後腿像是被什麼擊中,正流著血。

“是野貓,哪有什麼鬼?瞧你那膽小怕事的樣!”

傅稹轉頭對著她說完,便蹲下身,想給野貓治傷。

那野貓野性難訓,自然不願,張嘴就要咬他,他抬起一腳過去,將野貓的腦袋狠狠踩在地上,一手野蠻地拉著野貓的後腿,強硬上藥。

野貓慘叫連連。

司蘊簡直不忍直視。

“天色已晚,明日就帶你去見楊紫靈!看看她的夫君是胖是瘦!”

走出楊樓街,傅稹志得意滿,一掃先前陰霾。

他笑睨著她,挑釁道:“你不會輸不起吧?到時候別哭哦!”

“不會!爺可別小瞧了我!”司蘊憋著笑意。

永珍在馬車旁等候多時,焦急地對傅稹說:“爺,大夫人請你回去用飯。”

傅稹神色微滯,淡淡嗯了一聲。

馬車行駛在回成國公府的路上。

司蘊深思熟慮一番後,才開口道:“國公爺,要治理楊樓街,首要之事,便是請法師開壇做法,以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