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是否繼續往皇城走?

傅稹撩開車簾,看著司蘊離去的背影。

愣神著,許久沒有回應。

和順再次提醒:“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怕是要錯過進宮的時辰。”

“再等等!”

長興伯府建有一座高樓,那高樓頂上插著一根樹枝。

樹枝上,掛著白色的什麼東西。

風呼呼地吹,灌著那白東西,瞧著像一截鼓鼓囊囊的屁股。

雲層上方,洩露出絲絲縷縷的日光,照著那白東西,尤為刺眼。

讓誰都不能忽視。

“那是什麼?誰會在自家屋頂舉白旗?莫非要辦喪事?”

“長興伯死了嗎?沒見過這麼辦喪事的!”

長興伯府門前,三三兩兩的聚著人,紛紛指著那飄蕩的白東西,猜測是什麼東西?

“看起來像個褲衩子!”司蘊抱胸,湊在人堆之中,橫插一句。

“哪有那麼短的褲衩子?”有人反駁道。

“底褲啊!”

一言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拿異樣的眼光看向司蘊。

“姑娘家可不要亂說,誰會將底褲晾在高處?”

司蘊恍若未覺,伸手指著那在空中飄蕩的底褲,一字一頓道:“上面寫著呢!長興伯之底褲!”

聞言,眾人又轉頭,抬眼去看,認認真真的看。

“還真是!長興伯之底褲!這可有意思!底褲掛到自家高樓房頂上,想幹什麼?”

“總不可能是自己掛的吧?這可太丟人了!”

“老不知羞的東西!聽說這個長興伯,就愛幹些見不得人的事,真是瘋了!”

聽著人群議論,司蘊面帶微笑,緩緩退出去,轉身時,恰巧看見和順揮動馬鞭,馬車往皇城駛去。

...

議政殿。

眼看見政事議得差不多,幾位大臣準備退下時,總管太監趕緊入內,稟報:“皇上,長興伯在殿外求見!”

“長興伯?”皇帝神色微滯。

長興伯年輕時,便只領個閒職,得過且過,如今年歲已高,早已不涉政事,這時候,突然入宮來求見,很是少見。

“讓他進來吧!”皇帝扔了手上的摺子,起身,準備坐到暖閣的軟榻上。

見太子領著人快退出殿外,皇帝開口道:“你們都別走了,一起看看什麼事吧!”

已經退出殿外的臣子,沒聽到皇帝的話,有些已走遠,退了一半的謝亦松,只得跟著太子留下,順帶著拉了一把身側的傅稹,一同返回。

皇帝賜了座,三人從善如流地坐下,侍女奉上茶水和糕點。

從早上朝會到議政殿,正常人早已飢腸轆轆,太子和謝亦松飲著茶,吃著糕點,唯獨傅稹坐得筆直,一聲不吭,像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