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蘊身上。

司蘊丟掉手中的玉枕,眉眼清澈透亮,早知道說不通,就不浪費唇舌,直接敲暈就好了。

司蘊費了老大的勁,才推開趴倒在她身上的男人。

起身時,衣裳滑落,香肩半露。

衣裳被撕得四分五裂。

她撿了又撿,也拼不成一塊完整的布,遮掩不住肩頭遍佈的紅痕。

府內下人的衣裳都是定量,沒了一件,就沒了換洗的衣裳。

怎麼辦?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呼呼大睡。

“發什麼酒瘋?!”她氣鼓鼓的捶打了幾下傅稹,手腕倏地被擒住。

“司蘊別鬧!癢!”

“……”

“來親……”

眼看著傅稹又要拉她上床,她趕緊甩開,逃也似的跑出去。

萬幸無人瞧見,司蘊趕緊躲回自己的耳房。

翌日,卯時。

司蘊一夜不能入眠,頂著兩隻熊貓眼,賴在床上不起。

有人輕叩門房。

“司蘊姐姐!”凌霜的聲音自門縫傳入。

司蘊嘆息一聲,起身下地,開啟門,見凌霜手上端著一盆熱水,滿眼期望地看著自己。

“你也該學著伺侯主子爺了,今天就你進屋伺候吧!”司蘊暫時不想面對傅稹。

她怕她忍不住扇他兩巴掌,到時候解釋不清為什麼扇他。

凌霜嚇得險些打翻熱水,急道:“姐姐救我!我不敢!”

昨夜那一吻,凌霜看得真切,伺候主子爺真是太危險了,難怪哥哥總是不滿意她伺候男主子。

還是男人最瞭解男人。

這世上,哪有什麼不貪圖美色的主子爺?

凌霜那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紅,一會兒驚恐。

司蘊看在眼裡,心知凌霜一定躲在暗處偷窺,她惱怒道:“昨夜沒成。”

“那肯定啊!四公子的時間都挺長的,國公爺怎麼也不可能比他短!”凌霜是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傅裕在屋內荒唐,都是她在屋外候著,事後抬水進去。

有時候,傅裕白天也忍不住,如果好奇的話,在窗紙上戳個小洞,還能看一出春宮戲。

昨夜傅稹抱著司蘊進屋,不到一會,便跑出來了,那點時間,脫個衣服都不夠。

“你還挺會算。”司蘊嘴角微微抽搐,她何止想扇傅稹,還想扇凌霜。

“姐姐反正虧都吃了,就歸你一人吃了,我可不敢進屋伺候。”凌霜嘟囔著,“我外頭有人養了,不像姐姐還沒找到物件。”

“滾!”司蘊忍無可忍,“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不想理凌霜。

轉身上榻,打算繼續睡。

索要放良書,再一次失敗!

現在,她還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大夫人和阮知意的刁難,實在不行,就把傅稹這個混賬東西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