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抱著司蘊的腿,撩開那書和油燈。
“二哥又不可能納司蘊做妾!她不可能在你身邊做一輩子丫鬟!如若要將她嫁出去,不如給我做妾!”傅裕大聲叫嚷。
傅稹強忍著不去反駁,走入韶光樓,將司蘊輕輕放到耳房的床上。
再轉身出來,二話不說,拎著傅裕的衣襟往院外拖。
丟到院外的牆上,傅稹用手肘壓制住傅裕,粗聲粗氣道:“司蘊是我帶進府裡的,她要做丫鬟,就得是我的丫鬟,她要做妾,就得是我的妾,她只能是我的人!”
傅稹壓著音量,但語境中的威壓絲毫不弱。
傅裕心底很怵,眼底浮出不甘,輕聲喃喃:“二哥果真對司蘊生了齷齪心思!”
“我齷齪?”傅稹氣笑了。
憑什麼?
“司蘊愛的是我!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二哥比得過嗎?”傅裕很自信,司蘊曾經那麼愛他,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一定是氣他不聽她的話,碰了別的女人。
“你不過是沾了我的光!什麼情分?少他媽跟我說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她心裡有誰,不重要!整個成國公都仰仗著我,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讓!懂嗎?”
傅稹態度很強硬,凶神惡煞的模樣,像只被惹怒的豹子。
但細聽之下,便能聽清他語氣裡,藏著絲絲縷縷的不確定與心虛。
“我不要!分明是我與司蘊先相愛的!司蘊愛我,不愛你!只要她知道我如今這般上進,那些女人我都趕走了,她一定會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
傅裕大聲駁斥。
“再囉裡囉嗦,帶著你娘滾出成國公府,開府另過吧!”
傅稹暴怒,他很想一拳砸在傅裕臉上,但若真打了,便是他輸了。
說完,傅稹不想再浪費時間,狠推了一把傅裕,大步走回主屋。
傅裕在院外站了一會,仰頭看著韶光樓,微暗的燭火,眸底升騰起慾望的火苗,越燃越旺。
回到泛雲閣,“砰”的一聲,傅裕推開三夫人的屋門。
三夫人從床榻,驚坐而起,眯眼一看,是滿臉怒容的傅裕。
這才放下心來。
“兒啊!這麼晚了什麼事啊?嚇死你娘了!”三夫人輕聲細語的說。
傅裕坐到床榻旁,語帶不甘:“為什麼?明明是我和司蘊先在一起的,憑什麼二哥一回來,就成他的人了?我為什麼要處處讓著他?”
“憑他是成國公,是一家之主!”三夫人不是想替傅稹說話。
而是傅裕從練兵營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上進好學,主動打發了屋裡的丫鬟,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只除了無數次跟她求過,讓司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