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辛苦……”

“都多少年了?怎麼還說這些?”司蘊臉上淡漠的笑,“都過去了,現在不挺好的嗎?”

周嬤嬤眼眶泛紅,連連點頭,半晌才開口問:“喬氏逼你籤賣身契時,國公爺正好在府中,你說去找他幫忙,他為何不願幫忙?”

“我不靠他,也能自己贖回賣身契!”

司蘊眸中似有細碎的光,並不扎眼,聲音顯得很平靜。

“男人啊,就不能對他們抱太大的期望,心都狠著呢!你身子都給他了,一封放良書都不肯寫!真夠絕情的!”

周嬤嬤聲音悶悶的,思緒回到那年,老成國公去世後,喬氏一天都等不了,司蘊被逼著簽下賣身契。

司蘊氣勢洶洶,說要去找傅稹替她主持公道。

去時鬥志昂揚,回來偃旗息鼓,像個悶葫蘆,哭個不停,問什麼也不說。

也就在那日,聖旨下達,年僅十五歲的傅稹,襲爵成國公,次日便離京戍邊。

司蘊一直喚傅稹二哥,那日之後,便再沒從她嘴裡聽過這個稱呼。

午後。

成衣鋪裡客似雲來,司蘊和周嬤嬤正忙得不可開交。

這時,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司蘊習慣性地抬眼看向門口,臉上的笑意登時僵住。

“怎麼正經主子來了,也不趕緊來招呼?”二夫人嗤笑一聲,環顧四周,目光一寸寸地審視著鋪子。

有客人奇奇怪怪地瞥二夫人一眼,二夫人瞪過去,懟道:“買不起就滾!摸壞了賠得起嗎?”

“衣裳都不讓摸,誰愛買誰買!”那客人氣鼓鼓地要走。

周嬤嬤趕緊上前安撫客人。

司蘊和周嬤嬤對視一眼,用眼神示意周嬤嬤別擔心。

“二夫人請入內相談!”司蘊將二夫人請進裡間。

裡間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布匹,半成品。

“你這鋪子開得有模有樣!一月能掙不少銀子吧?”二夫人愛不釋手,撫著掛在鋪子正中的綾羅緞子。

“二夫人說笑,剛開張不久,況且又不是我的鋪子,我哪知道能掙多少?鋪子的主子姓楊,官府裡有文書,能查得到!”

司蘊面帶微笑著說,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副沒說實話的樣子。

二夫人睨司蘊一眼,冷笑道:“昨夜我等了你一晚,你是真不見棺材不掉淚?”

“國公爺遣我在外院辦事……”

“啪!”

二夫人甩手,就給了司蘊一個耳光,止住司蘊接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