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巧啊!”司蘊率先行禮,打招呼。

“二樓沒位置了,我一聽說傅稹在,就直接過來了,不知道你們……”

嘉飛公主頓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真是不害臊。

“來人!加椅子!”傅稹朝外高喊一聲。

很快,下人搬了兩把椅子進來。

小小的雅間一下容納四人,顯得很是擁擠,傅稹坐下,連腿都沒地方放。

何況三個女人有說有笑,傅稹實在插不上嘴,便起身,倚在門框處,透口氣。

“傅稹,你要不去別的地方玩?司蘊交給我們,你放心!我帶護衛了!”嘉飛公主建議道。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行!”傅稹雙手環胸,硬擠出一抹笑。

眼底的黯然之色,都是對不速之客的反感。

嘉飛公主絲毫察覺不出來,反輕啐一句:“至於這麼形影不離嗎?”

“那晚煙花好看嗎?”嘉飛公主拉起司蘊的手,惋惜道,“可惜了,我父皇不讓我去!幸虧我央了靖南王妃,她回來後還感謝我了,說你給她出了個好主意!”

司蘊但笑不語。

“什麼好主意?”謝靜姝插嘴問道。

“你還不知道最近靖南王府的熱鬧?”嘉飛公主瞧了謝靜姝一眼。

謝靜姝搖頭後,嘉飛公主這才顯擺道:“我今早特意去靖南王府看了,李詩晴給五皇兄納了好多妾室,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五皇兄硬撐了十來天,昨夜沒忍住要了一個!阮知意摔鍋砸碗,要死要活的,現在我五皇兄看見她都怕,都躲著她!”

話落,嘉飛公主捂著嘴笑,見司蘊目光瞥向傅稹,她後知後覺,轉頭去看傅稹的神色。

傅稹冷著臉,並不言語,眼眸下垂,讓人看不清情緒。

嘉飛公主和司蘊對視一眼,止住了這個話頭。

“你也太損了!”謝靜姝笑看向司蘊,耳語道,“到底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如今阮知意大抵是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悔她的!那時候她已然沒有別的選擇了!”

說到這,嘉飛公主揚聲對傅稹說:“母后說梅友乾包藏禍心,上元節後,要請太醫給你調理身體!定能康復!”

“我如今身體沒什麼不適!”傅稹面無表情地說。

“那你為何不進宮?母后還等著你挑小像呢!因為你的事,父皇訓斥母后好幾回了!”嘉飛公主生氣地埋怨。

她不懂,傅稹短壽,別的貴女不願意嫁他,母后有什麼辦法?

為何父皇那般生氣,甚至故意冷落母后。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公主別問了!”傅稹冷著臉說。

司蘊看出,他換了個姿勢站立,臉上的神情很微妙,像在用冷漠掩飾慌亂。

嘉飛公主卻全然看不出,心底有氣,還不讓說出來,氣越生越多!

“太子皇兄說你耽於情事,誤國事!罵你來著,我尋思著,司蘊就是一個丫鬟,能耽誤什麼國事?後來我想到了梅友乾的姐姐,你不會是為了她……”

“公主!”

傅稹厲聲打斷嘉飛公主,反應激烈,屋內三人皆是怔愣住。

這時,有衛兵附耳過來,跟傅稹說了什麼。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傅稹看向司蘊,她眉眼清淡,卻看得人心頭髮虛,“演出馬上開始,你在這等我!”

“好!”

傅稹走後,嘉飛公主痛罵一句:“我猜他絕對心裡有鬼!今兒什麼日子,他將你丟在這?”

“方才不是公主讓他出去逛逛的嗎?”司蘊掩唇笑,斂去眼底的落寞之意。

“原本就是我們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