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覺,有人遞枕頭?

司蘊嗯了一聲:“你去找周嬤嬤!記得賺的銀錢分我一半!”

“那都好說!”梅友乾笑起來,轉身快步離開。

司蘊臉上笑意漸收,轉身時,傅稹已尋出來。

“你跟梅友乾說什麼?說那麼久?”傅稹牽起司蘊的手。

“沒什麼,問問爺的病情!”司蘊垂眸說完,欲走,被他扯進懷裡。

暮色漸暗,春風輕拂,樹影搖晃,院子裡那棵白梨樹長出嫩芽。

“幾日不見,都不想我?”

傅稹的聲音,低沉且沙啞。

司蘊神情僵直,她用力呼吸,鼻尖嗅到不屬於他的味道。

是從未有過的味道。

不像胭脂味,不像男子薰香,更像是獨特的女子馨香。

沾了一身。

她猛地推開傅稹,眼底浮起一絲厭惡。

“怎麼?還在生氣嗎?”傅稹滿眼錯愕,他的氣早消失殆盡,她怎麼還能在生氣?

“爺先沐浴更衣吧!”司蘊面無表情說完,轉身回耳房。

傅稹孤零零地立在院子裡,垂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襟,神色略顯惘然,隨後快步回屋。

待沐浴更衣後,傅稹走出來。

凌霜和青萍擺好飯菜,準備退下。

“你們怎麼不叫司蘊來吃飯?”傅稹抬眸看了耳房一眼,裡頭點著燈。

凌霜恭順地回道:“司蘊姐姐吃過了!”

“她吃飯都不等我?”傅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側眸暗自思量,想來是氣還沒消。

這可如何是好?

以前總聽人說,女人不好哄,他嗤之以鼻,還瞧不上那些哄女人的男人,眼下犯了難,真後悔沒多聽聽他人經驗。

傅稹正抓耳撓腮,眼角瞥見青萍立在屋外,他登時大怒:“你怎麼還在?不是讓你滾了嗎?”

青萍趕忙跪下:“國公爺,韶光樓裡只靠凌霜一個丫鬟,實在太辛苦了!我留下來幫忙而已!”

“我就說司蘊怎麼氣還未消,原來是你還杵在這!”傅稹拍案而起,揚聲喊道,“來人!”

衛兵從院外飛奔而入,拖著青萍往外拉扯。

“司蘊!你快出來跟國公爺解釋清楚啊!”青萍嚇得驚聲大喊,“我早知錯了!現在我是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一點異心都沒有!司蘊!”

衛兵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大約是沒拖過女人,沒什麼經驗,青萍強烈反抗,他便遇強則強。

拉扯間,“嘶啦!”一聲,青萍的衣襟被撕了一大口子,白花花的膀子裸露在外,將那衛兵看傻了眼。

“啪!”

青萍抬手,就往那衛兵臉上扇去,還哭得天崩地裂,那衛兵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