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回答的!”司蘊大驚小怪道,“三夫人猜,爺怎麼說?”
刻意頓了一下,司蘊才拍著桌子說:“四公子又去鶯樓了,讓爺撞了個正著!聽說花魁夭夭終於肯賣初夜了,日子定在元宵那夜!四公子連去好幾晚,一擲千金啊!花的不會是府裡的銀子吧?”
三夫人立刻搖頭:“不不不!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花些銀錢事小,就怕四公子真昏了頭,買個妓子回來,咱們這一屋子的婦人,可都要被累及名聲!”
話落,司蘊皮笑肉不笑地起身,告辭離開。
三夫人起身相送,直到司蘊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仍未回神,臉色青得能滴出血來,手中的帕子揪成團。
司蘊哪是來套近乎,分明是耀武揚威來了!
湘水閣。
二夫人可沒有三夫人那般體面,聞訊從裡屋闖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司蘊,大罵道:“你這賤人,還敢來?”
“二夫人跑起步來氣喘如牛,還是小心著些,別跑摔了!”
“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敢咒我?”
二夫人下意識就想扇司蘊兩耳光,但永珍帶刀立在一旁,警覺地盯著人看,讓人實在毛骨悚然。
“二夫人雖然年紀大了,但空閒了還是多學學規矩吧,省得以後三姑娘嫁了,還要讓婆家挑剔岳母粗鄙不堪!”
司蘊慢條斯理地說,眼角笑意,難掩鄙夷之色。
二夫人只敢言語辱罵:“你以為爬了國公爺的床,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等著你哪天掉下來,我再收拾你!”
“二夫人這麼一說,我倒是差點忘了!”司蘊正了正神色,朝二夫人走近,低語道,“我的賣身契該還我了吧?”
二夫人眉眼一挑,眼底露出驚訝之色,一時間沒有言語。
“還是不願意還?那就等著國公爺來向你要吧!”司蘊笑道。
“好啊!”二夫人也笑了。
有恃無恐的模樣,讓司蘊心下微涼,她特別厭惡二夫人臉上的笑,像裹著一層厚厚的油脂,令人反胃。
“表少爺還好嗎?喬管事能吞下這口氣?二夫人恐怕不好安撫吧?需不需要我介紹個大夫嗎?”
“不必了!喬家絕後拜你所賜,你介紹的大夫,誰敢用啊?”二夫人眉目冷下,陰森森地說。
“怎麼會絕後呢?喬管事還年輕,大的廢了,再生一個兩個,也不在話下!”
話音剛落,司蘊注意到二夫人臉色忽變,眼神頗為閃躲。
司蘊勾唇笑得開心:“要我看哪,那表少爺本就是一無是處的酒囊飯袋,前兩年府裡多少個丫鬟被他糟蹋,也沒見有哪個懷上,想來那個留著也無用!”